“苗族?”旭惊讶不已,“怎么会这样?”
“南疆已不是以前的南疆了,今晚去探一探就知道了。”
牧九歌垂下眼眸,敛去眼底下的寒意,这苗族人早就知道他们要来,而且还摆好了局在等着他们,看来,此事不能大易了。
“把暗桩们都叫回,让他们把不语给的药囊都配带好。”牧九歌叮嘱着,她可不希望来这里的八个暗桩们会受到任何问题。
很快,夜幕降临,南疆的夜来的似乎有些早,还只刚过酉时天就已黑了。
夜幕下,几条矫健的身影在夜色中一闪而不就见了。
而在牧九歌的营帐外,里面放着夜明珠,一个略显消瘦的身影在明光下一手支着额头看着带来的书,在营帐外,两个暗桩守着,一动也不动。
几条黑色身影没有进城,而是往深山跃去。
“小姐,您慢点,这里面荆棘特多。”旭略带担忧的心声传到她的心底,让她微微一暖,旭就是太仔细了,白天就侦查过这条路,虽然布满了荆棘,但却是条最容易去苗族的路。
与此同时,南宫文容处也迎来了一位贵客,莹光下,来人满头白,精神有些不太好,但在见到南宫文容时却是跪了下去。
“凌城主快请起。”
南宫文容见到这城主派人送过来的密函时吓了一跳,说入夜后会来这里寻他,他还想着这会不会是个计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要不要布兵抓住他,可没想到站到他眼前的却是个精神不济白苍苍的老头子了。
“睿王爷,老臣不敢前来迎驾,是老臣失职,可老臣惶恐啊,他们抓了老臣的独子,而且还要挟老臣明日如若不好好款待你们的所有士兵,就杀了老臣的独子。”
跪在他面前的凌跃却没有起来,而是老泪纵横的哭诉着他的难处。
清离看了他一眼,冲着南宫文容摇了摇头,表示不能相信。
“城主口中的他们是指谁?”
“苗族中的大祭祀!”
“大祭祀又是何人?”这下连清离也是好奇忍不住问出口。
凌跃看了他们一眼,继而道,“听说是神谕所选出来的,能聆听神的旨意,给我们这里祈风求雨护平安,所以苗族人信奉那人为大祭祀,可掌人生死,哪怕是苗族现在的族长,也要听令于他。”
南宫文容吃惊不已,他以前从没听说过有大祭祀一人,顿时凝神静问,“何时有大祭祀的?”
“就在两年前。”凌跃想都没想立马回道,“两年前,那人就来到我城里,掳走了我的儿子,从此不再放他回来。”
说到这,凌跃神色黯然,老泪又是一把一把的掉了下来,看得清离有些皱眉。
“老城主,您当年也是威震一方的人物,为何没派人去救呢?”
“王爷您有所不知,老臣自是有派人去救,可每派过去的人,都被大祭祀给杀了,还说是犯了神怒,带着苗族的人冲进岛城来,将岛城里的人屠杀的差不多才离开。”
凌跃说到这,早已是跪趴在地上,起不来,“老臣心痛啊,这些岛民都是跟着老臣打拼出来的,可转眼间,他们便死的死,伤的伤,消失的消失,老臣害怕,不敢再派人前去寻子了。”
“可这次他们主动找上你,而且还要你好生招待我们,这样就能放了你的儿子,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南宫文容问出问题所在。
凝神间,紧紧的盯住凌跃。
凌跃抬起头,举着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无比心痛的道,“老臣何曾不想这样,可是现在这岛城里,还有几个人,又能做出几个像样的菜,与其这样,还不如和王爷说明实情。”
凌跃说着又是朝着南宫文容紧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磕出血来。
清离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分析着,他不能确定这凌跃的话是真还是假,是有儿子还是没儿子。
又或者这全都是个陷阱,等着他们往里跳。
“你要本王如何才能信你?”
沉默许久,南宫文容才垂了下眼反问。
他早已看出现在的南疆不比从前,可他需要的是去苗族找人,而不是管南疆这破事。
凌跃无奈的苦笑,证据,他没有,但他有一个儿子,是真的被苗族人抓走了,可现在又有谁能来证明他有个儿子呢?他此刻出来也是从早些年挖的秘道偷偷的过来的,他都不能再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他愧疚啊!
见他无言以对,南宫文容也不催,毕竟他所提供的消息也是有用的,比如那凭空冒出来的大祭祀,还有那样通天的本领,看来,他得进苗族去一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