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116-白兰杰索(2 / 2)

他点了点单独挂在左腰一侧比右腰间的短刀们较长的白鞘胁差,示意给刀剑付丧神们看后,又将右侧的三振短刀轻轻托起来,刀剑们早就被被湿透的衣服给打湿了。

“不过……这个是五虎退先生。而这两振分别是藤四郎家的厚藤四郎先生和平野藤四郎先生。他们是藤四郎家,并不是粟田口家的刀剑。小狐丸先生。”

无论是年少审神者用“先生”这样过分正式尊敬的缀尾来称呼粟田口家·小学生模样·全是腿·短刀们听起来非常怪异也好,还是他一本正经又非常认真的纠正小狐丸对于粟田口家的指认也罢。总之,刀剑付丧神们在年少审神者语毕后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起初,年少审神者是因为自己太过直白,不够婉转的话让刀剑付丧神们心生不愉。张了张嘴,想再说点儿什么,挽救一下被他聊死的天时,他突然听到从刀剑付丧神这些神明那里传来的笑声。日本号先生和山伏国广先生都撇着脸,憋笑努力到有些抬手掩唇假咳。

背着他的大典太先生肩膀一耸一耸的,年少审神者能够从他宽阔瘦削的背脊听到他胸腔那里,如大提琴触弦时生出的绵长柔和的颤声。而那位与其说是刀剑付丧神,倒不如说是狐妖,还生有狐尾的小狐丸先生更是过分,说是捧腹大笑也不为过。

大概是情绪波动过大,这些刀剑付丧神先生们原本干净的脸上都浮现出年少审神者曾经在加州清光先生那里见到过的黑色獠纹,自胸膛,自脖颈处蔓延到脸颊。身上并没有生长森白锐利骨刺的小狐丸先生则一直覆盖了整张俊脸,黑色的花纹给他原本就野|性|侵|略中多了份妖冶,说是邪魅也不为过。那种犹如浸在深渊的不详感,极具美感惑感,又极度危险。

小狐丸:≈quot;啊,我开始有点儿喜欢你这小鬼了。≈quot;

日本号:≈quot;藤四郎家的刀剑都是由粟田口吉光打造的……≈quot;

山伏国广:≈quot;……所以被叫做粟田口。≈quot;

日本号:≈quot;一期一振殿要是听到这话,大概会一脸无奈吧。≈quot;

山伏国广:≈quot;咔咔咔咔咔!≈quot;

小狐丸:≈quot;不,他大概只会嫌弃这小鬼的无知而已。≈quot;

大典太光世:≈quot;噗。≈quot;

(少言寡语的大典太最后也是没忍住的笑出了声)

刀剑付丧神们笑着调侃道,一点儿没给年少审神者留面子。而自知失言犯蠢了的纲吉腾的涨红脸,尴尬的浑身都像小动物一样惊乍起的年少审神者又不巧的正对上那绯眼有狐尾的太刀似笑非笑的俊脸,立即如受惊的兔子一样下意识把自己藏了起来,埋在大典太光世肩窝的脸上已经是哭叽叽的可怜表情了,如贝壳般掩在丝里的耳朵也染作霞红。

[QVQ被狠狠嘲笑了一番!]

[狐之助先生根本没说过啊!]

虽然总是背锅,但也总是会下意识甩锅却屡屡不曾成功的年少审神者心里愤愤。都怪狐之助先生!他这样心里念叨。也是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问问,将援助他的日本号先生他们叫来合战场后的狐之助的动向。意识到自己被刀剑付丧神救了之后,年少审神者便知道,他当时作出让狐之助先生先逃走的选择没有错,狐之助先生真的搬来了救兵。

还不知道狐之助已经在他眼前身死的年少审神者等候刀剑付丧神们终于收敛,平和了情绪之后。稳了稳心里还没有消散的羞耻,带着些小心翼翼——“之前就想问一下了,那个,日本号先生,你们有没有见到狐之助先生……它还好吗?”

“我们一起遇到的检非违使,当时狐之助先生说要找……啊!真的非常感谢日本号先生你们来救我!但是再这之后,就没有狐之助先生的消息,我想知道……”

年少审神者吞吞吐吐的说,仰着脸直视刀剑付丧神的暖褐色瞳眸明亮。

“是它来通知我们的,现在大概回时之政府了吧。”

时之政府有成千上万只狐之助,刀剑付丧神们不知道年少审神者说的是哪一只,若要说他们见过的,那就是跑到本丸的那只了吧。被这样转告了安全无事的消息,年少审神者开心的弯了弯眉眼,那瞬间他心底里似乎掠过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那真的是太好了。”

他这样庆幸着言笑晏晏的说,还在成长期的年少审神者白瓷细腻干净的可爱面容笑起来非常温暖又柔软,有一种可以包容一切的亲和力。这样的笑容让刀剑付丧神们稍稍愣怔,然后有些不自在的扭开了脸,因角度问题而没有看到的大典太则有些奇怪同僚们突然的别扭感。

“怎么了?”

这个沉默少言的三池派太刀关怀道。日本号等刃摆手示意无事,但黑色獠纹还没有完全消退的脸颊莫名生出点儿红晕。完全被排除在外的大典太对同僚的回复将信将疑,那晕色难道是他看错了?还是天气热……?天还下着雨呢!

好在,大典太也不是那种一定要追问到底的性格,他背着笑着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年少审神者没再作声。错过了年少审神者那笑容的他并不知道,日本号三刃所亲眼目睹,直面受到一波来自年少审神者的“真剑必杀”。

那大概可以称为世界珍宝的,大空的微笑。年少审神者唇边那抹微笑有种说不出的治愈感和幸福感,但并不是因为容貌或是气度所带来的撼然——

而是源生于灵魂的。

没有任何意外的,这座本丸也适应了它的新任审神者。

“日安,主公大人。”

“唔……早上好,一期一振先生。”

捧着干净衣物走进来的是水蓝色的粟田口家太刀,近乎被黑色獠纹遮蔽整张面容的军装青年稳妥的将衣物放置在年少审神者伸手可得的位置,然后跪坐候在一旁等待指令。常有审神者要求作为近侍的刀剑付丧神更衣,尽管一期一振从不喜欢这样,但如果是主公要求的话,他会将一切完成的尽善尽美。粟田口家的太刀将自己的态度摆的颇低,低到有些吓人的地步。

鲜少有本丸的一期一振能做到这种程度。

是主动将奴役的颈圈套入,然后将牵绳递到了他所选择的主人手中的卑微到可怜可笑,甚至愚妄的姿态。而被浓稠晦暗覆盖的瞳仁里静悄悄的,似乎蛰伏着一些可谓妖魔的东西,然他温润的嗓音却如七弦琴弦的微颤,好像地平线上的松针将琴的弦给拨弄了一样。在这房间适当距离的上空,像是得到了某种震荡的轻微声浪。

是以年少审神者并未察觉什么细枝微末,神色自若地在呵欠声中朝付丧神道谢,然后取过自己的衣物。他很快便现了不一样了,昨日换下的衣物沾染上了似乎被日晒过的干燥,除了衣皂的清香,还有种暖洋洋的柔顺感。他终于惊讶的现,衣服已经被清洗过,那双暖褐色的琉璃瞳立即瞪得圆圆的,小动物般懵懂抬头,目光疑惑的投向了粟田口家太刀。

“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低眉敛目的水蓝色太刀轻声问,话语听起来像叮叮咚咚的溪泉,又像珠石铮铮落入玉盘。年少审神者赶忙摇头,从覆在肩上的被窝中爬出,将干净的衣物搂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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