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峰脸上露出一丝不悦,这该死的卢友明,不知道创作需要安静吗,大白天的瞎嚷嚷什么。但一听到事关吴越他还是压下心中不快迎了上去。
吴越现在可是整个执法堂的心病,一提起他任何执法弟子都无法淡定。
“又出什么事了?”钱如峰走到卢友明面前问道。
卢友明递过去几张纸说:“一个学分一张,吴越这个混蛋竟拿执法堂做起了生意,不到半个时辰就售出去数千张,一天下来进账数万轻松之极。”
“更可怕的是现在有无数弟子拼了命的往丙戊三院赶,争先恐后的向吴越举报执法堂的黑材料,一个个添油加醋胡编乱造,把我们说的比黑市的暴徒还不如。吴越已经从付费改成收费,而且价码已经从五十飙到一千五,愣是刹不住这股邪风。”
“我派去的探子回来说,此刻丙戊三院门口挤了数百人,加上已经办完事离开的,粗略算了一下,吴越今天的收入接近百万!”
“嘶……”钱如峰被这个数字吓住了。
还没想好对策又有不长眼的来挑战他的忍耐极限了,顾烈河拿着一叠纸气冲冲的冲了进来,摇晃着手中白纸骂道:“这个该死的吴越,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把他的心肝肺挖出来熬汤喝。”
钱如峰正要说话,突然看见顾烈河手上有血迹,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你打人了?”
顾烈河气鼓鼓的说:“打了,就丙戊三院那个叫孙安晏的,这胖子太可恨,扯着破锣嗓子在大街上一个劲的喊着顾烈河如何如何,是你你能不揍他吗?”
钱如峰气的眼冒金星,扬起手中纸张就朝顾烈河脑袋上抽了过去:“你这个蠢货,萧长老不是让你收敛住自己的臭脾气吗,你怎么就忍不住呢,现在闯祸了,你满意了吧!”
顾烈河本就一肚子气,现在又被钱如峰当着手下的面当孙子训,他堂堂执法堂大队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一把推开钱如峰嚷嚷道:“不就打个人吗,你至于这么气急败坏吗?”
钱如峰将手中纸张揉成一团砸了过去骂道:“你个蠢货,你看着吧,不出一个时辰吴越就会有新的文章问世,标题我都替你想好了,《执法堂大队长顾烈河当街行凶,普通弟子的人权如何保障?》”
能成为执法堂大队长,顾烈河虽然脾气暴躁但并不愚蠢,一经点播立马想明白了其中厉害,脸色顿时像活吞了一只苍蝇般难看,双拳捏的咯吱响,眼中崩出杀人的光芒:“那怎么办?吴越拼命的揭露咱们的黑材料,咱们就干看着不成,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也想办法揭露他的黑材料吗?”
钱如峰苦笑道:“多做多错,不做不错,他才来离火院几天,连远门都没出过几回你上哪整他的黑材料去?”
顾烈河与卢友明一听同时泄了气。
钱如峰却仿佛打开了一扇窗户,沉思许久之后转身朝一名正在忙碌的弟子说:“就以吴越今天收钱的事为突破口,好好写几篇文章。”
半个时辰不到几篇文章新鲜出炉,钱如峰三人看完之后脸色大悦,顾烈河更是兴奋的差点跳起来,搓着双手说:“我这就去刊印,然后尽快找人散布出去。”
钱如峰摇了摇头说:“不行,打蛇要打七寸,我们不能跟他耗,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置于死地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这几篇文章要留作杀手锏,怎么用我自有分寸。烈河,你现在去将所有执法堂弟子召集起来,除了伤重不能下床的,一个也不能拉下。再呼唤一些与执法堂关系好的修士我有事安排,那个安胖子就算了,他现在的名声比狗屎还臭,可别给咱们惹一身骚。然后再去水牢将从黑市抓来的暴徒准备好,尤其是那些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的,全部封印法力关进囚车,然后等我命令。”
顾烈河虽然与钱如峰不对付,但今天的事他这个脑浆有限的大块头实在插不上手,尤其是前不久才闯下祸端,更提不起底气与钱如峰对着干,只好领命前去。
顾烈河走后钱如峰将几篇文章递给卢友明说:“快去刊印,越多越好,刊印好之后统统带回来,决不能有一张落入外人之手,尤其是吴越手中。”
卢友明领命而去,然后带着苏同乔装改扮一番后辛苦忙碌去了。
由不得他不重视,执法堂的烂摊子可是他惹出来的,现在执法堂任何一人的眼神都让他觉得心虚,走到哪里都不踏实。好不容易从钱如峰那领到了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他自然万分郑重。
文章刊印好之后为了防止泄密,卢友明直接将刊印店老板请回执法堂好吃好喝的供了起来,在事情没尘埃落定之前绝不放他离开。
这个做法获得了钱如峰的赞许,钱如峰更是大方的向店老板许诺这几天店里的损失执法堂全部承担。
一切准备就绪后钱如峰站在大殿内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吴越,就让你再逍遥半天,明天过后我要你在离火院再无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