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访谈基本达到了共识。”
我说完,就有想告辞的意思,艾丽初来乍到,我要给她留有采访的时间,再说第一次见面,决不能让她感觉我黏黏糊糊。我不清楚这是不是“欲擒故纵”,可这个词让我有些反感,毕竟感情不是游戏和对待敌手。
可我确实喜欢上艾丽,喜欢只是初步的开始,并不意味着爱上。这也没有什么理由,好像还有个“一见钟情”的成语,作为想当然的支撑。
我离开鹅城以后,一直不近女色,主要因为每天码字写东西,还有就是,我也反思我自己。
过去的我内心有猎艳的初衷,欲望大于情感,虽然这种情感也挺真挚的。自从遇到文文和赵欣,特别是写出他们的爱情故事,我的精神境界也提高了。也是通过这个故事,我认为我可以为写作而献身,有了明确的目标。
琳和莉莉,逐渐淡出我的视线。这并不是说我无情,因为人要面对新的生活,不能纠缠于往事。未来,都是不可预测的,唯一可以把握的是现在,做好我自己。
“我说大文人,今天艾丽女士光临,晚餐你一定要奉陪啊。”
赵欣看出我有离开的意思,就有意挽留我。
文文则直接话:“是啊,你若走了就是不礼貌。”
我看了看艾丽,这种陪客的荣耀自然也不照她逊色多少。
“情感作家,小女子刚来你就要走,我还有很多问题请教呢,”艾丽又转向赵欣和文文,“多谢款待。”
“不要客气啊,姐姐,以后常来,权做休息。这个海岛安静。”文文对艾丽说。
“哎,”艾丽忽然想起什么,“孩子呢?两个小可爱呢?”
文文一听到打听她的孩子,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他们啊,婆婆公公和我的父母,都在争抢。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失望,所以忍痛割爱地一个月只有几天在我们身边。”
“听盼盼说孩子都快六岁了,也可以跟随老人了。”
“是的,这样反而更好,每每见到他们,都觉得他们在成长,让你有意想不到的开心。”
“我们去准备吧,”赵欣对文文这样说并示意我和艾丽,“你们都是同行,先慢慢聊着。”
他们给了我和艾丽一个单独的空间。
我和艾丽之间,出现了暂时的沉静,都默默无声,不知道说些什么。女孩子或是女人,在男人面前,特别是不太熟悉的人面前,大多拘谨,这并不代表她们内心紧张,或许由于传统文化的熏陶而至,因为按照规矩,主动的应该是男人。
“艾丽,”我不得不说话了,寂静如果超过十分钟,则意味着你的冷漠,而且呢,我在她的名字后面没有加上‘女士’,“你过去有过什么文章表吗?”
“奥,有的。几年前我来到这个海滨城市,偶尔在书报摊买了一本‘新生活’杂志,翻看里面的内容,觉得我也能写,就连夜写出‘打工妹的情感探究’,邮寄了大约一个星期,收到了回复信函,说下期就刊登。我当时很惊喜,觉得自己应该有这方面的才能,过去还画过画并获奖了呢。”
艾丽侃侃而谈,一点也不造作,或许这个问题,令她兴奋。我点点头,表示赞许。
“接下来,我又根据我的亲眼所见,写了‘一个老板的成长和败退’,等系列文章。刊物的编辑约我去一趟他们的杂志社,我被邀请成为特约撰稿人,稿费还蛮高的。”
“这样的话,你就辞了其他工作,专心采访写稿?”
“嗯,是的。我喜欢这个工作,时间不受限制,还能接触许多优秀的人物。”
“艾丽,你怎么想到采访这二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