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会的各个董事一时哑然,整个会场静的鸦雀无声,各种不同的表情相继闪现在各位董事的脸上,吴霭琴顾看全场的董事们和参会者,顿时感到董事们的阻力朝自己袭来。
吴霭琴暗自镇静,装作不当一回事,可她为何之前不跟各位董事们私下打招呼呢?这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这么做又可能另有深意,女人的心思本来就很深,吴霭琴属于女人中的典型,一般人是弄不懂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的,除非她心里的蛔虫。
“诸位董事,看你们这表情,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支持还是反对,表决吧!”吴霭琴主张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她相信太多数董事是支持她提携郑东的决策,“郑东的工作业绩,大家有目共睹,请诸位董事象支持我一样,支持郑东的工作,同意郑东担任长青集团执行总裁的董事们请举手。”说着吴霭琴率先把手举起来。
“不,吴总,我们先别急着表决好吗?我们就此先议议。”有位秃头的董事坐在参会者中间的位置上,看他的长相和体态有点像失踪的严关西,让人一看也是一个如严关西那样老奸巨猾的半老头,“郑助来到我们长青也有一些时日了,我没记错的话,按时间算应该是一个月零三天,在这一个月零三天里,郑助做的工作有声有色,尤其是这次订货会办的这么成功,郑助功不可没。”
吴霭琴审视半老秃头,猜测他的想法和用意,担心他砸场子,“李老板,因此我们要把这样年富力强的领导干部提携起来,创造和巩固我们长青的展利益……”
“吴总,您听我把话说完。”李老板皮笑肉不笑,把话题扳回来,“我有一点个人看法,通过某些考察,我现郑助的来历似乎拿不上台面,据说曾经因罪蹲过多年监狱,吴总,各位董事,因此我个人觉得郑助的人品和来历值得我们进一步考察,我们长青根正苗红,做的是正经买卖,总不能让一个人品不正来历又不明的人当一把手吧?这可涉及我们长青的展和各位董事们的切身利益,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是啊,是啊……”各位董事们纷纷支持李老板的意见,形势瞬间朝他一边倒去。
“各位董事的担心,我早有数,郑东是我同学,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是。”吴霭琴暗为恼火,心里恨死了这个秃头的里李老板,“我们有些人道听途说,听风就是雨,那么请问大家有郑东坐过牢的证据吗?他是在哪服的刑?如果各位没有证据的话,那怎能随意中伤人?又凭什么说郑东的人品就有问题?郑东在担任总裁助理期间,曾多次立功,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长青若不是因为郑东的优越表现,在上个月就垮了,当时连工人的工资都不出来,若是一个连工人的工资都不出来的企业,那还谈什么展?”
“郑东来长青后,做了三件事,第一,有利地解决了长青集团员工的工资问题;第二,进一步整顿好了长青的安保工作问题,你们也看到了,现在长青的安保工作井然有序;第三,这次订货会这么成功,也是在以郑东为带头人的基础上取得好的成绩,这么一个处处为我们长青着想的领导干部,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让他担任更高的职务,难道你们想累死我啊?”
各位董事听到吴霭琴最后一句话乐得哄笑,期间面面相觑,纷纷点头支持吴霭琴的说法,但对长青员工上个月的工资问题,各位董事全然不知,因此有董事问,问吴霭琴有关此事,“吴总,我们长青家大业大,何来不出员工的工资之说?”
“这就得问我们原财务部长严关西了,因为他的疏忽,导致我们长青一亿三千万的流动资金被人利用木马诈骗,到现在这笔资金也没踪影,……”
“啊,有这事?严关西呢?……”董事们唏嘘不已,怀疑严关西监守自盗,“见鬼了吗?有没有报警?公安也查不出来吗?”
一系列的问题又接踵而至,会场一片混乱中,各位董事议论纷纷,全把严关西骂个狗血淋头,大家气得脸红脖子粗,有的董事还要求撤股,但吴霭琴一句话把各位董事的想法按了下来。
“你们谁要想撤股的话,我立刻批准,按入股的比例马上办理。”
“……”董事们不好说话了,长青集团每年给他们取得丰厚的利益,谁也不会撤股,这么好的投资回报,是个傻子也不会做出这种撤股的事,因此有董事们说要撤股的也是气话。
“要撤你撤,别拉老子下水。”商人追求利益最大化,既然吴霭琴执意要提携郑东,他们不可能因小失大再执意反对,对于人事问题,本来就不太关他们的事,何况董事长依然还是吴霭琴,对于这个女人,他们一万个信服。
“好,那如果没人撤股的话,就请表决吧,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也别嫌我一个女人家说话难听,其实你们表决不表决,郑东担任长青执行总裁的事,我也有权定了,请各位董事来开会议议,这也体现了我对诸位董事们的尊重,我这个人热心肠、直脾气,说话不中听,请别见怪,好,下面进行表决,同意的请举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各位董事没有不举手的理由,全都按吴霭琴的提议举手表决通过。
小小满是嫉妒,本想看场好戏的她,没想到吴霭琴以如此简单又粗暴的办法解决好了,新任命的邵华强在受宠若惊之余,也对郑东在吴霭琴心中的分量妒忌,幸好他把重点从吴霭琴身上转移到了其妹妹吴霭婷身上,否则他上吊投河的心都有。
会议以郑东任命为长青的执行总裁而结束,各位董事纷纷向郑东表示祝贺,离开时纷纷与他握手笑谈,郑东有礼有节地对各位董事的支持表示谢意,微笑送别。
郑东担任长青集团的执行总裁的消息不胫而走,十分钟不到传遍了整个长青,包括生产车间也沸腾起来,一时欢天喜,议论纷纷,赞成的人心情亢奋,反对的人酸不拉几,最难听的一句话是从一个车间主任的嘴里说出来的。
“哼,当执行总裁了又能怎么样?说白了,还不是我们吴总的一条狗。”
这话说的刻薄又难听,支持郑东担任执行总裁的人好一顿恼火,七嘴八舌同他吵了起来,有几个娘们竟对他大打出手,“严主任,你Y的欠抽吧?你们严家从此翻不起浪来了,癞痢脑严关西死哪去了?怎么好几天了都没露面啊,不会是被哪个娘们绊住脚了吧?”
“哈哈……”工人们乐得哄笑,看这情形可想而知这个车间主任在严关西当职时,这个车间主任没少欺负工人们,现在严关西不在职了,工人们对这姓严的车间主任丝毫不放在眼里,此车间主任的处境可谓树倒猢狲散,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臭娘们,你们想造反啊?”严主任手指乱颤,气得脸红脖子粗,可碍于人多势众,只好边回应边撤退,“等着,我去向吴总汇报,把你们全开了。”
“去呀,我们就是要造反,怎么滴?我们等着!哈哈……”女工人们追着他打,把他T出车间,“快去,不去是我孙子!”
严主任仓皇而逃,狼狈不堪,他气哄哄地奔进长青集团办公大楼,直入总裁办公室,丝毫不顾现任总裁秘书的吴霭婷阻拦,但他刚把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推开就愣了,现在坐在总裁办公室的人已经是郑东,不再是他想找的吴霭琴。
“有事吗?严主任。”郑东坐在老板椅上,见他闯进来放下手头的工作。
“郑总?”吴霭婷跟着严主任来到办公桌前,像模像样地尊称郑东为郑总,看她的穿着和态度,像是一个当女秘书的样子,由于长相甜美,身材娇好,比小小还艳丽几分。
“没事了,吴秘书,你出去吧,请把门关上。”郑东微笑着向吴霭婷点点头,示意她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