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蔼琴的眼泪没能逃过郑东的视线,郑东心想她是触景生情而已,并没往深处去想,因此随便问她一句,“怎么啦?你哭了吗?”
“没,没有,一滴辣椒水渗进眼睛里了。”吴蔼琴擦拭眼泪,强装笑脸,“吃吧,喜欢吃什么随便吃,要不我给你拿瓶五粮液来?我知道你喜欢喝白的。”
“不了,丁丁生日喝多了不好。”
吴蔼琴为之一笑,“行,那你随便,我保证不骂你。”
“呵呵……难得。”郑东微笑着皿口酒,再夹了口菜吃,“我托丁丁的福了。”
吴蔼琴妩媚地瞄郑东一眼,报以他一个动情的微笑。
生日宴吃了大半个小时,吴蔼琴把丁丁安顿好后,来到郑东睡的房间,“丁丁睡下了,我们聊聊,太早了,我还睡不着。”
“你有什么心事吗?”郑东见吴蔼琴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来,过来坐。”
郑东当然也没睡觉的意思,他现在的心里全在猜想周宾被毒死的事,吴蔼琴没进来之前,他正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想心事。
“郑东,有个事我要托付你。”吴蔼琴坐到郑东斜对面的椅子上,“丁丁今年十岁了,聪明伶俐,好好培养的话,一定有前途,以前我一直没承认他是我们俩的儿子,主要原因是不想在他心中种下阴影,随着他一天天长大,将来即使我不说,他也会知道的,你们俩长的太像了,他简直是从你身上脱了一层皮,这基因问题真是太奇怪了,根本不用DNA鉴定,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是啊,这就是遗传的奇迹。”郑东料想她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并不是吃饭时以为的触景生情那么简单,“你今天怎么啦?看你刚才哭了,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了?告诉我好吗?我们一同解决,今天下午你去哪了?我到你办公室没见到你,问过严部长,他也说不知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出去了一下,去见了一个省城来的老朋友。”吴蔼琴搪塞,苦不堪言,“老向没了,以后我的路更难走,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我不能再沉浸在丧夫的痛苦中出不来。”
“嗯,只是苦了你了。”郑东用凝视的目光望着她,推测周宾的死是不是与她和所见的那个什么朋友有关,边推测边安慰她,“蔼琴,其实你用不着那么累,请个职业经理人就轻松多了,不要大事小事都管,人就那么几十年,太累了不值得,你说对吧?”
“哎,我也想啊,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没办法,其实谁又想当女强人呢?谁不想一天三餐坐在家里等老公下班回来?象日本那些娘们那样,可那样行吗?我即使不为长青集团的上千员工着想,也得为儿子丁丁着想吧?”
“……”郑东深深点头,赞同她的说法,“这也好,儿子丁丁是你奋斗的动力,以后也是我的动力,我们一起努力。”
“你就得了吧,你的生命和自由不属于你自己。”吴蔼琴苦涩地笑道,“你是心怀祖国的人,希望丁丁将来也象你一样,若是我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把丁丁带好,我也就可以含笑九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