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门打开,兰姨丰满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那天之后,夏启元容不下她,夏淑芬只好让她回陆家帮忙。
见到兰姨,她就像盼到了救命稻草,一把跑了过去就捉住兰姨的手。
刚才根本没有留意到她的兰姨,直接被她吓了一跳,待看清她的模样后,更是气得脸都绿了,咬牙切齿问道:“怎么是你这个小贱人?”
“兰姨,我求求你,让我进去好不好?”现在的夏子瑜,几乎没了理智,也没有心思想别的。
她压根就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兰姨,巴不得杀了她。
“我呸!小贱人,你以为有谁会给你进去陆家,我警告你,快点给我滚,不然我就不客气。”
甩掉她的手,兰姨气汹汹地说着。
要不是眼前这个女人,自己努力保全了几十年的洁白之身,也不会没了。
“兰姨!”她又一次追上她,“我求求你,就让我进去吧!”
她现在已经没了地位没尊严,就差了跟她下跪了。
兰姨啐了一口,心中熊熊烈火再也忍不住,一手揪住她的头,“啪啪啪”就连打了几个耳光。
夏子瑜却不还手也不还口,任着她打自己。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兰姨只觉得打完她后,自己的手也火辣辣的忍着疼。
“贱人,快点滚。”
“兰姨,打你也打完了,快点让我进去吧!”她哭得泪眼婆娑,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乞求着她。
“哼,你以为进去了,就见到少爷?”兰姨神气地环着胸,斜睨着她。
“什,什么意思?”夏子瑜茫然地眨着眼睛。
“他为了躲开你这个瘟神,今天一早出国去了。”
夏子瑜只觉得晴天霹雳,整个人完全怔住了,“他,出国了?”
“是,怎么样,开心吗?他都被你气走了。”兰姨站在那儿,看着她的狼狈样,心一个劲儿地爽。
“那他去哪了?”
“不告诉你。”兰姨高傲地应着,嘴角的坏笑,还真和夏淑芬有几分相似。
“兰姨,我求你了。”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快点滚,别像丧家犬一样耗在这里,陆宅可不需要看门狗。”兰姨说完风凉话,就关上了大门。
夏子瑜看着紧闭的大门,无计可施,只好先回公寓,坐在沙上,一动不动。
夕阳如血,透过阳台泻入公寓,把客厅分割成一半明一半暗。
而坐在光影明暗交界的夏子瑜,却没有任何反应,双目呆滞地看着地面,突然想到了莎莎。
“莎莎?”夏子瑜的声音沙哑。
这时候接到她的电话,于莎莎甚是惊讶,“子瑜姐,怎么了?”
虽然她落魄了,但于莎莎对她还是有几分恩情的,毕竟以前的自己,可凡事都依赖于她。
“帮我个忙。”夏子瑜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于莎莎的身上。
“说吧!”于莎莎爽快答应了。
“帮我查一下,景灏去哪儿了?”
……
一整夜,夏子瑜足足坐在沙上一整夜,手里保持着拿电话的动作,知道阳光又漫了进来,她幽幽地转过头,看着墙壁上不断转动的钟,原本这么快,又过了一个晚上。
她哭得已经没有眼泪可流,只觉得眼睛酸酸涩涩的,足足一个晚上,她每每一闭眼,出现的通通是有关于景灏的画面。
这种精神层面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铃铃铃——”
座机的响声,撕裂了这儿的寂静。
她立马按下接听键,神情紧张,“喂!”
“子瑜姐,我已经帮你查到了。”于莎莎好不容易,经过人脉托人脉,终于打听到了陆景灏的去向。
“快说,他去哪儿了。”
“瑞士。”
直到和于莎莎挂掉电话后,她还在喃喃自语,“瑞士,景灏去了瑞士?”
她扔下座机,整个人就像神游似的,飘进了卧室,躺在了床上,双目紧紧地盯着天花板,眸瞳却毫无焦距。
他去了瑞士,她该去找他吗?
不,她必须找他。
心里有一把斩钉截铁的嗓音,告诉了她答案。
事不宜迟,她跑进浴室泡了个澡,洗漱后,站在镜子前的她,看着自己憔悴的样儿,有点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