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们夏家人,都是一群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货,还跟大爷谈什么尊不尊重,我呸!”项恒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啐了一口。
“诶,不如我们……”陈宗泽突然放下了牌,一脸诡异地看着其余两人。
三个人凑在一起,神神秘秘地,坏里坏气地不知在说着什么。
夜幕降临,安静的军区大院。
一般极少外人会溜达进来,三个人高马大的黑影,偷偷摸摸地在夏家老宅外溜达来溜达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啦啦,玫瑰啊玫瑰,我爱你……呵呵呵……”喝醉的夏鹏辉,在回来的半路,就让司机把自己放下来。
原本还算清醒的他,吹了下风,就更醉了。
一边再这个空档的马路上一摇一晃地走着,一边哼着小调。
躲在大树后的三人,看着他那猴样,都哼唧哼唧地笑了。
“宗泽,你怎么算得这么准,他今晚一定会喝醉回来。”项恒碰了一下他的手臂。
“我就神算子呗!”陈宗泽得意洋洋地说着。
“嘿,你就听他吹,你都不是不知道他老爸是谁,我们知道的多少小道消息,不是在他那儿听说回来的。”
“我已经见过他好几次去局宴回来,都是喝得酩酊大醉的,昨晚我就听我爸说今晚会有饭局,所以我就猜咯!”陈宗泽解释道。
“谁,谁在说话?”许是三人说话有点大声,夏鹏辉敏感地冲着空荡荡的大街乱吼一声。
三人立马闭嘴不说话。
夏鹏辉甩了甩脑袋,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站了好一会都没有继续听到声音,便继续往前走。
就在他走到监控死角时,只觉得眼前一黑。
也不知是谁,冲着他的脑瓜子盖了麻布袋,就在他想大喊救命的时候,一声呼出口的却是痛叫。
头被人猛打一锤,更是觉得火冒金星,屁股多肉,但被人来回猛踢,再多的肉,屁股都要开花了,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快要散架了,从救喊到声音沙哑到说不出话。
似乎经历了一世纪般漫长,一阵脚步声跑远,他好不容易才从麻袋里钻出来。
想站起来,大腿麻到动不了,连稍微抬一下手臂,骨头都觉得疼。
只能让夏家人过来接自己了,夜已深,而夏鹏辉也不想被夏老知道,所以回去后,依旧让佣人帮自己敷敷药,热了一个鸡蛋敷青了一片的眼睛。
夏淑芬在一旁,看着自己弟弟惨不目睹的样子,不禁问道:“你最近都惹了谁?”
“哼!我还能惹谁了我?”夏鹏辉现在一肚子气没处泄,连简单说一句话都带气。
“你平常说话做事都不经大脑的,肯定是说了什么你不知道,然后又得罪人的话。”夏淑芬一口断定。
“我怀疑是那三个兔崽子干的。”夏鹏辉相信自己的直觉。
“谁啊?”夏淑芬一时间想不到是谁。
“就是今天来道歉的三个兔崽子。”
“啊?”夏淑芬一下子懵了,“不会吧?”
今天都已经来道歉了,怎么还敢欺负他们?
“肯定是他们。”夏鹏辉越想越觉得可能,而且他不会忘记,在他们临走的时候,那三个人吃人的眼神,分明就是告诉他,你等着,我们总给你好看的!
“你有证据吗?”夏淑芬不太确定,但见他如此肯定,便问道。
夏鹏辉把鸡蛋扔到一边,提起这个,他就心烦,刚才他都看了,周围一点监控都没有,分明就是找准地方打他的。
“你说话啊?”夏淑芬见他不说话,急了。
“没有,我要是有,立马就找他们算账了。”夏鹏辉气爆了,一手把茶几上的东西扫落地上。
茶壶摔烂,好些还热着的水给碰到她了,夏淑芬皱了皱眉,不满道:“你生气归生气,别把气都撒到我身上。”
“哼,那三个兔崽子,气死我了。”
“你没凭没据的,还能找上门去啊?”夏淑芬反问一句,“要怪就怪自己,怎么喝得这么醉,喝醉了也就算了,怎么还不让司机送回来。”
“我不老这样嘛!”夏鹏辉无语地看了眼她。
“就你这样,才会被人找准时机了。”
“唉,你好烦,走走,出去!”
夏淑芬也没好气,推着自己的轮椅就说道:“我这就走,看着你这猪头脸,就讨厌!”
接着,夏鹏辉又把佣人撤走了,房间一下子就只剩下他一个,生气到要爆炸,他想洗把脸冷静冷静,可一看到自己的猪头样,挥拳就想砸落在镜子上,一抬手,手臂却出抑制不住的疼。
这次,他可是吃了哑巴亏,被人白打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