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御墨听到这里知道,自己再也隐瞒不下去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怎么你怀个孕好像脑子比从前好使了?”
苏然然听的面部抽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这么出人意表,谁让每个女人在遇到男人的问题的时候都天生是侦探呢?”
虽然嘴上在和戚御墨斗着,苏然然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戚御墨伤口的视线。
她皱皱眉头,“这个样子是不是伤口都裂开了,我让费戊过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说着苏然然起身就要去拿电话。
“不用。”戚御墨拉住苏然然,说道:“他最近正在和你那个闺蜜一起研究你身体的毒素,这段时间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苏然然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会完全不对他们抱希望呢!”
许涵心气极高,今天白天的话虽然是为了激怒她,但是多多少少也有因为戚御墨而生气的成分。
戚御墨一看就知道苏然然也找许涵去通过话了,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现在苏然然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摸透了。
“我不是不相信他们。”戚御墨淡淡道。
“那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易莲花是什么人,那个家族有多险恶,他不会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要冒多大的奉献。
“我冒险总比你冒险来的好。”戚御墨的语气依然是淡淡的,但是停在苏然然的耳中,仿佛激起了惊涛骇浪。
我冒险总比你冒险好。
他是担心万一费戊和许涵最终不能及时的研究出解药,而伤害她的身体,所以宁愿去被易莲花那个女人利用吗?
“戚御墨,你是傻的吗?”苏然然的语气略微的哽咽住了。
“原来不是,可能最近和你在一起太旧被同化了。”戚御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他最近太忙,真的好久没有看过苏然然这么嗔怪的脸了。
“好了,别闹了,你不让我给费戊打电话,那我让夏医生过来吧。”
费戊在受伤的时候,那个姓夏的老头曾经做过墨园的代理医生,苏然然还记得那个老头。
“不用,就是一点小擦伤,我自己就能处理,你把医药箱带过来就行。”戚御墨的语气听起来毫不在意,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你自己处理?”苏然然面带疑问。
“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苏然然无奈,只好听戚御墨的话取来了医药箱,然后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戚御墨看着苏然然无助的样子轻笑一声,开始自己拆纱布。
“我来帮你吧。”苏然然轻声说道,虽说如此,她看着随着缠在戚御墨身上的纱布一点点变薄,眼圈也是越来越红。
戚御墨看着苏然然的样子,露出宠溺的一笑,“不用,都是小伤,不碍事的。害怕你就先转过去。”
苏然然摇摇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戚御墨纱布上的那抹血红。
戚御墨没有骗苏然然,伤口确实只是普通擦伤,算不得眼中,但是苏然然盯着那一道血红的伤口,心还是忍不住的疼。
直到戚御墨熟练的将自己的上后包好之后,苏然然才让那颗悬在自己眼中很长时间的泪水滴了下来。
她抬手将将自己的眼泪擦掉,然后利索的将戚御墨换下来带血的纱布和棉球扔掉,再将医药箱收拾起来放好,动作利索的不像是个孕妇。
“然然,我来就好了,你……”戚御墨本来想组织苏然然,但是看到苏然然转过头来看他的那双眼通红的眼睛,忽然觉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苏然然将一切收拾好之后,拉着戚御墨忙忙躺在床上。
动作轻的仿佛他是一个易碎的玻璃,虽然只是一点点皮肉伤,却让苏然然这样兴师动众的照顾自己,戚御墨忽然有点变态的觉得,自己这次受伤真是值得。
“睡觉。”苏然然将被子轻轻为戚御墨盖好之后,开口道,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戚御墨顺从的点点头,仿佛自己是个被照顾的孩子。
苏然然看着戚御墨乖乖配合自己,心情才稍稍舒缓一点。
她转过头去,拿走戚御墨放在床头的手机,跑回到床的另一边,关灯,然后钻进被窝里面躺下。
戚御墨无奈的叹口气,“我的手机。”
“到了该给你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你的。”苏然然将自己的脸闷着戚御墨的肩头,声音闷闷的。
“可是明天我还要早起。”戚御墨试图说服苏然然。
“等你睡饱了我自然就会让你起来了!”苏然然的声音里带着蛮横。
戚御墨听出苏然然已经破了的音,知道自己要是再坚持下去这个小女人可能又要大方哭招,只能就此作罢。
“阿墨。”寂静的房间中,苏然然软软的声音显得尤为可怜,“答应我,不要轻易的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