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申青感觉自己快要被申凯气得内出血了!“你!”
“我什么?叫我嘴巴放干净点?我嘴巴干净得很,不过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你这么办事,挺糟心的,裴锦弦他要是我妹夫,如今带着儿子回来,你申小五若是跟我说,那是你男人,谁也不准动他。行,我肯定不会动他,这话是说话算话!但你在我面前一副受了多少委屈的样子,我管你说什么,我还是那句话,你最好别带他回来,要带回来,就带合法丈夫,前夫就在门外呆着。
否则,不是申家欢迎的人,我一定会揍他!大不了让他伤上加伤,谁叫他心里有小算盘不敢还手?”
申青被逼得不行!她现在虽然没有之前生气,但心里也不敢肯定申凯会不会说到做到,裴锦弦的确是有想复婚的小算盘,也知道她对申家的情谊,所以万万不可能在申凯出手之后就还手的。
那个矫情货估计被打得满地找牙,就算她站在旁边嗓子喊哑了让他还手,他也不会还手!
那个不要命的践人!
申青那时候说带着儿子离开,自然一半真话,一半气话,这么一大家子爱她的人,她怎么可以那么做?再说申凯的出点,并没有什么错,她若真做得那么绝,那就百分之百的狼心狗肺,白眼狼了。
她想了很久,终于从鼻腔里喷出一口气后,郑重道,“我们要复婚的,这次从国外回来,就是因为要跟他复婚,不然我还会呆在马赛。复婚以后,我会尽量都呆在国内,当然回马赛也是必须的,毕竟我公司总部在那边,时尚品牌,我还是觉得公司所在地在那边会好很多。”
申凯像是没听见什么值得令人震奋的消息一样,双手一摊时,肩膀耸了一下,“早点说罗,害我废了那么多汽油,把他拉到山顶上去揍一顿,车轮上都是泥,花钱洗车。还为了那个脚印,专门给他买件T恤,你真是当惯了阔小姐和阔太太不知道公务员拿点工资有多省。”说着一转身,又往沙上走去,坐下来后,叹了一声,“小五,有时候你还是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成本,我真的很忙,哪有那么多空管你这些破事。
两天后,不要带他回来,下次回来的时候,请携带结婚证,你还是要多为你从政的大哥想一想,不要为了男人,家人的利益都不顾了,你大哥是要脸的人,虚假的脸,也是要的,外面人说起来……”
说到这里,申凯顿了顿,坐直了些,抬手掐个兰花指,捏着嗓子学大妈说八卦,“哎哟,你们不知道啊,那个申凯,就是那个快要在海城上任市-委-书-记的人,你们简直都不敢相信,他那个妹妹啊,也不知道从哪里带一个孩子回来,好象是她前夫的,前夫哦,两个人名不正,言不顺的又搞到一起去了。
哎,年轻人,真乱。
其实也不年轻啦,那么大把年纪的人了,一点也不注意,鬼知道明天又跟谁传绯闻。像他这么乱的家庭都可以做市-委-书-记,也不知道是不是傍了哪个-长的孙女。”申凯说完便往后一靠,刚刚一段娘娘腔,跟鬼上身似的。
“噗!”
“噗!”
“噗!”
申青扑过去,推翻申凯就朝着他腰上腿上甩两巴掌,“践人凯!叫你再说!”
申凯哈哈大笑,两兄妹这才算冰释前嫌。
三个长辈站在一旁,心里跟过山车一样,刚叫了“申凯,小五”,马上只能闭嘴,插不上话,更插不上手。
申青心里知道,申凯是在为她好,她清楚得很,退了退,坐到沙另一头,一时间,心里酸着酸着,酸得嘴角都笑疼了。
好一阵,申凯再次坐好,抬腕看了一眼表面的时间,懒懒道,“两天后他出院,你就搬出去,什么时候有结婚证了,什么时候带他搬回来,要不然有小单住这里就行,我们申家永远欢迎小单。但若是没有结婚证,你把我的话转告给裴锦弦,只要他敢到海城,我就敢灭他!
他的私人飞机敢落在海城的停机坪。甭管什么事,管他公或私,我就敢叫人以‘欲加之罪’的由头让他的飞机烂在那里。”
申青这时候坐在沙上,隔着申凯一小段距离,抬脚就朝着他蹬去,“王八蛋!你个党-棍!”
“我跟你体力的血液一样一样的,申小五。”
申青跳下沙,站起来,一弯腰就去揪申凯的脸,故作咬牙切齿的说道,“结就结,你甭想再欺负他!”
“谁爱欺负他?我申凯能欺负他是给他面子好么?”……
裴锦弦躺在*上,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耳朵也一阵阵的烫。
他还记得申青临走前的时候跟他说,出院的时候,还是回申家住。
心里满足得很,要知道他是申凯赶走的,申青要他回去住,就充分说明了申青的立场是站在他这边的,申青心里指不定多在乎他呢。
哎呀,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骨头都会自动酥了。
更让他骨头酥的事情是他一直翻来翻去睡不着,到了凌晨一点,自己的房门被推开了,本来阖着眼想事,有响动还以为是护工,正要生气。结果进门来的是申青。
当时睁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觉得眼睛一阵阵的胀,他刚刚才看过时间,凌晨一点了啊。
申青衣服还没换,手里拎着保温桶,走过来的时候,脚步很轻,看他睁着眼睛,小声说,“还没睡啊,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