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女人的小手臂也开始模糊,他看不清,全是重影,但他记得那一点印子,很浅了,她的皮肤白,浅得只有一点点略浅的印子,他经常去抚,感到那时候她的疼。
放在她胸脯上的手摸到了她的脸上,他说,“你说过,你爱我,都是骗我的,否则,你怎么可以对韩继礼……”
“对,都是骗你的。”
“申青!”
申青道,“初中生写情书,都会写我爱你,换了班级,又重新写给另外一个同桌写我爱你。到了高中,又喜欢了别的人,又是我爱你。到了大学,谈恋爱是我爱你。结婚的时候,对伴侣也是我爱你。婚外情找小三,还是我爱你。离婚了,再婚了,依旧是我爱你。这些人,全是骗子,但他们又有什么错?”
“我说过,你不准骗我!”
“那种情况下,叫我说,不爱你吗?”
“那你爱不爱我?”
“不爱!”
“那你爱谁!韩继礼?”
“对,我爱韩继礼。”
“申青,你去死吧!”他撑起来,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
她听到门被摔得重重的“哐当”一响!
她摸着脸坐起来,重新换了身衣服,洗脸,刷牙,化妆遮住脸上的红痕,吹头,眼里看不到一丝悲伤,唯有厚厚的层膜,像一层磨砂玻璃一样,任谁也看不进她的眼睛里,明亮的眸子,没有一点点光彩。她下楼后,让钟妈悄悄的帮她买点纸钱。
夜里
梧桐苑的下人都睡了,后苑西北角有一团小小的火光,是一个小铁盘,里面一张张的烧着纸钱,申青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一张张的将纸钱不断却又不多的烧着,安安静静的说着话。
“继礼,我多给你烧点钱,你穿什么都好看,记得买多些衣服,一定有好多女孩子围着你跑。去了那边,别傻了,别为了我拒绝这个,拒绝那个,其实你要试着接受她们,谈恋爱就是那么回事,和谁生活不是生活?”
“你跟我说的话,我都记得的,喜欢听你喊我小青青,特别亲切,继礼,我对不起你,你一定不要原谅我,你做鬼都不要原谅我。我不值得原谅,我是红颜祸水,才会害了你。”
“我以后经常烧些纸钱给你,也不去管什么节气,什么头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我在纸钱上都写了你的名字,鬼差要是入了私囊也好,他们收了你的钱,也会对你好些,其实你是收不到这些钱,你那么好,应该上天堂,下地狱应该是我的事,继礼,你晚上托个梦给我吧,你告诉我,你在天堂是个什么样子,你告诉我,你过得好不好。”
面前的火盆被踢翻!
“呯当”一声响,火盆撞在墙上,申青抬起满是水光的脸,望着裴锦弦。
裴锦弦伸手将地上的女人拖起来,“做鬼了都想让他入你的梦吗?”
“裴锦弦,你给我放手!”
“好,今天晚上我倒要让他看看,他能不能入你的梦!”裴锦弦拉着申青,往主楼拖去!
他原本不想再管她,可是打开一扇窗,便看到一点火光,火光那里映着一个影,路灯是不会跳动的,梧桐苑的下人怎么敢私自在外面生火?
去到下面才现钟妈在后西院东张西望,很紧张的样子,那分明是在给人放风。
除了申青还会有谁?
他过去便听见她喃喃自语的话,一个死人也要让她半夜躲到这地方来诉衷肠吗?她还想让一个死了的人托梦给她,她是魔怔了吧?
不爱他吗?他现在想,他才不在乎。
不爱有什么了不起,他不稀罕,得不到心无所谓,得到人也是一样!
他从来不在乎是不是身心合一,他就是这么庸俗肤浅的人,他一定要让她知道,他这辈子都会阴魂不散的跟她在一起,她心里无论多么的膈应,他们也势必要做一对两看生厌却又必须白头到老的夫妻!
他把她扔进卧室的床-上,她身上还有纸钱纸灰的味道,他伸手剥去她的衣服,“留着这些纸钱味,让你的韩继礼来找你,让他看看,你是怎么跟我做夫妻的!”
她看着他,如同白天他要求的一样,静静的看着他,用一双带着磨砂玻璃却又如寒冰一样的眸子看着他,不反抗,不争扎,任他脱衣褪裤,直到他们两人都一-丝不挂!
两具身体已经贴在一起,可是申青纵使貌美,但她体内的极寒,可以将任何一个男人的热情统统冻住。
裴锦弦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不准看!”
再松手时,她已经闭了眼睛。
分开她的腿,干涩得任他的粗长怎么也推不进她的身体里,他的手指想要伸进去挑-逗,可是她仍然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