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凯走着过去双手插在裤袋里,瘪了瘪嘴,“真的?”
裴锦弦被申青一句话弄得骑虎难下。
“嗯,大哥误会了。”
“那你们慢慢聊,我要去楼里一趟,如果锦弦不走,过两天晚上有个宴会,到时候一起去玩玩吧。”申凯说着已经走到了大门口,看着裴锦弦拖着箱子就要跟他一道,脚下的步子不禁迈大了些,从鞋柜里拿出皮鞋还未换上,就直接出了厅。
“嘭!”大门关上!门口的素姨连忙掏出钥匙,上了锁!然后装作什么也没生,继续去厨房。
申凯拎着皮鞋走到大理石阶上,把皮鞋一扔,扔在阶上,然后双手一提裤管,曲腿坐在石阶上,这才慢条斯理的穿起皮鞋来。
他哼着小调子,脑袋歪歪的晃着,穿好一只脚后,把脚伸直了,脚尖在半空中摆来摆去,然后满意的点点头,“虽然没有擦,不过还挺亮,不错,还能将就着出门。”
接着穿第二只。
穿好后站起来,又走上了阶石阶,沿着大石沿一直往上走,走到副楼,对着上面的玻璃照了照,其实并不清晰,那玻璃是磨砂的,但他还是很自恋的双手分开西装,插在裤袋里,仰踮了踮脚尖,赞叹道,“真帅!”
再次路过主楼的时候,他看了看那扇门,瘪瘪嘴。
虽然他以前很不喜欢裴锦弦那小子,但是妹妹喜欢,没办法。
这要是放虎归了山,妹妹这日子可怎么过?
互相折磨总好过折磨妹妹一个人好。
他一拍手,大步下阶,拍过的手捏成一个拳头在空中一挥,“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花园里,碰到申老爷子,申凯走过去就勾肩搭背,“爷爷,跑这么快干什么?”
申老爷子眸光躲闪,“什么跑?”
申凯瘪了瘪嘴,“不跑刚才也不打个招呼就出来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是你说他们吵架了,让我先走。”
“您看您,让您先走,能这么没礼貌的走啊?”
老爷子突然喟然长叹,“申凯,我为小五这婚姻感到担忧啊。”
“忧什么忧啊?我现在也想通了,小五就是欠个收拾的,韩继礼对她那么好,她硬是不要,这裴锦弦还能折磨一下她,,兴许这一对比啊,就觉得韩继礼好了,我看她就是觉得征服不了裴锦弦,心里那个气不过啊。”
“哎,这两人,真是!”
申凯笑了笑,“估计得打一架!”
老爷子步子一停,“那小五?”
申凯搂着老爷子就要继续走,“放心吧,吃不了多大的亏,了不起骨个折什么的。”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老爷子推开申凯转身就要往主楼回去,申凯追上去就拖住他,“吓您的,别这样,这是小五的地盘,裴锦弦还能真把她怎么样了?”
老爷子目光一直锁在主楼,眼里忧光颇甚,“我不放心啊。”
“走吧走吧,真残了再说,小五从小到大也没有也没少被打残过。”
“申凯!”
“老爷子,我开玩笑的,哈哈!”……
门内的夫妻二人成了敌我相对的态势。
“申青,你真幼稚!”锁门?幼稚到家!
“跟你学的,就你会用强?别忘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哥是海城的市长,我爷爷是海城有名望的人,你算老几?你一个G城的豪门公子哥想到海城来称王称霸,做什么美梦呢?”申青挑衅的看着裴锦弦,俨然一副“我爸是李刚”的牛相。
哼,怎么着?
就是锁你!
哼,怎么着?
就是困你!
报警啊,报警啊,告我啊,告我啊。
裴锦弦理也没理,只拿了电脑包,其他东西都不带,转身走向大窗户,过去压开开关,申青冲过去又突然将其关上。
几扇窗户都反复用同样的方式打开,关上……
“女”人被摁在地上,男人把西装褪下来,咬牙道。“西装不要了,绑着你正好!还治不了你了!”
申青本就不是一般柔弱的女人,这时候听裴锦弦说要绑她,哪里还能不反抗,“女”人打架哪像男人那样,讲什么砍啊,踢啊,跃啊,招式啊。
“女”人打架要的就是泼,要的就是乱,要的就是糟心,咬得到的地方就咬,咬不到的地方就抓。
总之不求过程潇洒,只求结果残忍!
裴锦弦的脖子被申青抓出两条血红的指印,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喝斥道!“申青!”
他松开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咝”了一声,这糟糕的感觉让他皱眉,另一手还摁着她的肩,双目触火的瞪着她,“你疯婆子是不是?!”
她得意的扬着自己的手,并不为抓了他两道血痕而心疼,他活该,他气她,就是活该!
“你这个野蛮人,活该我这种疯婆子来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