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心思打扫房间,这算什么?我来给他当女佣?做他的春秋大梦。
要说,这人的脸皮真是个好东西,时而阴险时而讨巧,转换起来真是不带一点儿马虎。梁子柏可会说话了,知道要“寄人篱下”,叫嫂嫂叫得格外亲热,并且连婆婆都欢喜他,说他是个名人,我们要好好招待人家,人家来,也是纡尊降贵。
平日里,江烨只知道在书房,从不会插手家事,现在好了,搬画架,整房间,样样亲自来,看他屁颠屁颠地讨好梁子柏,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梁子柏偷看我一眼,我如果怒,岂不是正中他下怀,所以我忍。
婆婆做了点心,让我给他们拿上去,我也想知道他们在画室忙得怎么样了。
上了楼,门虚掩着,我听到说话声,便故意凑近偷听,先不声张。
“你说她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你还敢让我住进来?”
隔着门缝,我瞧见梁子柏半截身子扑在江烨身上,他说话时扭扭捏捏,真像个娘们儿。可江烨偏吃这一套,先是在他脸上亲一口,然后说,他早就想梁子柏搬进来,住多久都没问题。
我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盘子里的点心被我扔进垃圾桶,吃什么吃,要吃也是给他们送砒霜。江烨这个混蛋,把我当什么了?掩人耳目的工具?混蛋,真的是混蛋。
我冲进自己房间,泄似地揉搓被子,这时,我手机响了,显示弟弟打来电话,我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能接听弟弟的电话。
又是医院出了事,妈这几天的情绪很不稳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母子心连心,我正好也是最近情绪不稳。
离开医院,弟弟岑楠告诉我他已经收到美院的录取通知书,我竭力反对他去学美术,岑楠很气愤,我们争吵了两句才分道扬镳,其实我并不是一个专制的姐姐,我向来支持弟弟学任何他想学的东西,只是最近脾气确实变得暴躁,我自己都很懊恼。
路上,我给岑楠了条道歉的短信,之后才返回家,开门的是梁子柏,他说他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好言好语地向我讨教做饭的事情,当着婆婆和江烨的面,我倒是没有黑着脸,必须给他点面子。
相安无事到半夜,我惊醒了,准备起床上厕所,爬起来才现,睡我身边的丈夫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