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看着李夜眼中的真诚之色，顿时心头微动，低声言道：“我再看吧！”

李夜笑了笑，没有再勉强阿狸。

几人来到两位老者面前，准备和他们做最后的道别。

看着仍是闭着眼睛的华阳真人，阿狸好似终于想的明白，这一次她双膝拜地，向他行了一个弟子礼，言道：“曾经被你擒获，我的心头满是仇恨，可是我这一身修为，却是得益于你的九天玄塔，如今一别，永无相见之日，今日我称你一声‘师父’，以此感谢你对我的这番恩德。”

言罢，阿狸向华阳真人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华阳真人挣开眼睛，定定地看了会阿狸，就好像将她重新认识一样。

忽地，对视着的两人露出一个微微笑容。

或许，相视一笑，恩怨自了！

远处，光门闪现，李夜陪着段素柔和阿狸，一直向光门走来。

“阿北！”段素柔看着神兽天鹿一声呼唤。

神兽天鹿扭过头来，看到几人已是站在了光门之处，当下意识到这是要离开这里了，只见它对着神兽狻猊嘶鸣了几声，随即急急飞来。

飘至近前，神兽天鹿先是围着东岳上人转个不停，双眼之中竟是不舍之色。

东岳上人抚着神兽天鹿柔顺的皮毛，和声而言：“鹿儿，去吧，跟随新主人，好好成长！”

似是听懂了东岳上人所说，神兽天鹿忽地伏倒在地，双目之中掉下豆大的泪水。

东岳上人伸手拭去神兽天鹿眼角的泪痕，言道：“鹿儿，要坚强！”

神兽天鹿重新站起身来，对着整方空间几声长鸣之后，这才慢慢退去。

兴许是被神兽天鹿所感染，段素柔亦是眼圈浮红，她看着李夜，低声呜咽了起来。

李夜微微叹气，心中不忍看到段素柔落泪的模样。转身向东岳上人言道：“老祖，送她们一程吧！”

东岳上人点了点头，挥手之间，段素柔几人没入光门之内，不见了踪影。

只是李夜耳边，还回荡着段素柔临近消失时的呼唤之声。

空间之内，仅剩下华阳真人、东岳上人和李夜，当然还有趴在远处打瞌睡的神兽狻猊。

李夜再次坐到两位老者身旁，只听华阳真人先是言道：“李夜，给你的祖师磕几个头吧！”

这一次，东岳上人没有作声，但是李夜也没有异议，而是直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向东岳上人磕了几个响头。

东岳上人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待李夜站起身后，只听他道：“孩子，你的愿望是什么？”

对此，李夜没有思索，而是直言道：“禀老祖，小子所愿，此生要做一个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人，这也是我双亲所愿，此一生不管多么艰辛，我都要秉承此念，永不改变！”

“好！”两位老者同时叫好，只见东岳上人目光炯炯，言道：“男儿有志，定当如此！”

华阳真人亦是点头称是，言道：“夫天地万物，盖无穷变数，环茫茫神机，愿你心如所想，早成大道！”

李夜拱手作拜，言道：“多谢老祖！”

东岳上人扶起李夜，指了指华阳真人，言道：“李夜，你可知道他的来历？”

李夜看向华阳真人，他只知道这位老者于东岳上人是结拜兄弟，对于其出身来历却是不知，当下摇了摇头。

东岳上人疑惑，言道：“难道你师门没有告诉过你这些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