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花了十二块钱,莫小贪这才买到票,和陆英歌挤上车,找了两个座位,这才稳定下来。
车子开动,莫小贪看着窗外,眨眼的功夫已经出门两年多了。
这两年莫小贪一次家都没有回过,当年那件事情对于他来说直到现在都还在心灵上留有创伤。
离家的莫小贪十四岁,那时候已经懂了啥叫爱,可老爸老妈硬是把他的初恋给拆散了。
直到现在莫小贪还记得那事,当然也还记得那个初恋的女孩马墨浓,当然还记得当初老爸训斥他的话,“你才多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要任务是给老子学习,小兔崽子,毛还没有扎齐呢,就跟我说什么爱啊,情啊。”
“你看你干的什么事情?还想给老子私奔,现在没有奔成,人家家长找上门了,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人家说了,咱家要房子没房子,要钱没钱,这么小,你除了学会勾搭人家闺女,你还学会了什么?”
莫小贪当时义愤填膺,“我要考上一中,将来考上大学,在将来考个公务员回来,现在我没钱,没房子,不代表我将来没有。”
十三岁的马墨浓含情脉脉的说,“我……我等着你。”
往日的一幕如同昨日重现,莫小贪嘴角挂着一丝苦笑,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却够幼稚,可不管自己怎么样,当初马墨浓的妈妈不该带上女孩找上门,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和老爸闹翻,也不会闹得两年不回一次家。
“小贪,下车了。”陆英歌喊道。
“哦。”莫小贪应了一声,二人下了车。
莫小贪的家在三莫村,只是个三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子,村子上面的人多数都靠在外打工为生。
当然这个打工可不是当白领啥的,多数都是在工地上面干。
混的差的一年两三万,混的好点当个包工头啥的,一年也能弄个十万八万的。
和陆英歌分手后,莫小贪直奔家里,两年没回家了,也不知道爸妈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村上的人大部分都在外面打工,上学,一直走到家门口,莫小贪也没遇到个人。
家里没人,门锁上了,莫小贪想不通,老爸没在家,怎么老妈也没在家?
伸头从窗户往里面看,家里好像好几天没有做饭了,莫小贪皱着眉头,当即朝着村里走去。
绕过村子,很快来到了一栋平房前面,莫小贪敲打着大铁门,很快大铁门开了,开门的是个和莫小贪差不多年纪的小年轻。
“小贪,你怎么会来了。”开门的人大喜。
说话的人名叫吴勇,和莫小贪一个村,从小还是同学,不过这个吴勇初中毕业以后就辍学了。
“就知道你小子在家,怎么没出去打工。”莫小贪説。
“进来坐会,咱哥两好久没见了。”吴勇说。
“行。”莫小贪闪身进屋,打量了几眼吴勇家里,和两年前没啥变化。
“怎么今天想起来回来了,对了你回家了吗?”吴勇问道。
“回去了一趟,没人,老爸老妈不知道哪去了。”莫小贪说。
吴勇的脸上一变,说道,“你爸出事了,可能你妈给他送饭去了。”
“出事?送饭?”莫小贪蹭的从板凳上面坐了起来,抓着吴勇的手问道,“吴勇,到底咋回事?我爸进了派出所?”
“是啊,进去十几天了。”吴勇说。
莫小贪连茶也不喝了,赶紧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吴勇说,“去年你爸跟人在街上干工地,老板欠了几万块钱,要了一年多也没要到,上天你爸和马达飚又去要钱,结果跟人家干了一顿,然后派出所来人,就给带走了。”
“对了,这事肯定要吴广进有关,拖欠的钱肯定也是他捣的鬼。”吴勇又补充道。
吴广进是莫小贪的邻居,一听这话,莫小贪就迷糊了,赶紧问道,“怎么和他有关系?”
“吴广进就是包工头子,带你爸他们干活的,这钱没要下来估计就是被他贪了。”吴勇又说,“自从那件事情后,我就看他天天欺负你们家。”
“怎么欺负的?”莫小贪问。
“把羊赶你家地里,卖树,还咋了你们的房子,上次好像因为污水的时候,他们家那口子又和你妈吵了一架。”吴勇说。
“你妈经常偷偷地抹眼泪,我还听你爸说,他们家儿子不争气,就一个还在市里上学,要是多几个,根本不会被人家欺负成这样。”吴勇说。
“以前现他们家人都还不错,现在出去打两年工什么没学会,就学会欺负乡里了。”莫小贪一拳砸在墙上说道,“走,带我去看看。”
“吴广进兄弟四个,平时在村上就欺负啥,你去看有啥用啊。”吴勇着急的说。
“我先去派出所看看我爸”
“我带你去,我知道在哪。”
“赶紧走。”莫小贪催促道。
二人出了吴勇家,找两自行车,骑上后直奔街上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