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
靳韶琛长臂一伸,左手将她轻而易举地揽入了臂弯,继而慢慢收紧。
“会碰到你伤口的?你快放开我。”
她吓了一跳,欲要挣扎,顾忌他的伤口,又不敢恣意行动。
“不放。”
靳韶琛口气却是罕见的霸道,自从两人情投意合后,这还是鲜有的,当然,除了床上。
床上这人什么面目都有,不提也罢。
他固执不放,沈安诺也无奈,只能顺着他,不过她不得不承认他的怀抱很舒服,舒服得她都恨不得闭上眼睛昏昏欲睡了。
这么难得浪漫有风情的夜晚,可不能浪费在睡觉上,回头还不捶胸捣足,后悔莫及。
“对了,你的左手为什么这么敏捷?你是左撇子吗?”
沈安诺觉得自己在找话题,在靳韶琛听来,俨然就是在秋后算账。
他眉目低垂,斟酌着字眼,从善如流道,“不是,小时候特意练过,爷爷说学无止境,多多益善。”
其实,他没说的是,小时候差点被绑架,回来后,就开始努力锻炼身手了,左手也下了一定的苦功。
那些不好的回忆,他都不想告诉她。
他的童年,都是晦涩的记忆,美好少得可怜。
人生因为有了她的出现,才开始对未来有了期待。
“你练了多久啊?”
“两年。”
“我还以为你是天才呢。”
两年也很久的。
……
夜色渐深,靳韶琛才拥着依依不舍的自家老婆打道回府,她还不太想回去,可他受了伤,她肚子里还揣着一个,知道她不能任性,只是郁闷不知道下一次出门要等多久了。
翌日,沈安诺午睡醒来,现跟她一块午睡的某人不见踪影了。
她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去书房,他并不在,下楼也没遇到他,花园里更是没他的足迹。
碰到管家,问及,管家说,“少爷出去了。”
“他一个人出去的吗?”
“不是,带了人出去的。”
听管家这么一说,沈安诺这颗心没有先前忐忑了,但是说心如止水,那又没可能。
她脚下一滞,心如明镜,韶琛大概是出去找韶白了。
他早就想见韶白了,只不过因为太多的原因,没能如愿以偿。
希望那个人真的是韶白,别让他失望,他内心一直期盼着那人就是韶白,迟迟未见,其实是心怀念想,怕见了,那仅存的念想被毫不留情地掐灭了,那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不过见见也好,不见不能死心,见了真的如果能确定那人不是韶白,那韶琛行事也不用顾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