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唯一也觉得安诺要是这么快后悔离婚想复婚,有点不正常。
见她否认到底,也没继续追问下去了,免得勾起安诺的伤心事。
工作日,郑唯一出来的时间不能太久,她今日个是有事过来附近办事顺路过来的,小坐了会就回去了。
郑唯一离开后,她带来的那些画图工具,沈安诺动也没动过。
她以为靳韶琛会找借口过来,毕竟住得这么近,没想到等了一天,也没见他冒个泡。
探了下看护的口风,隔壁房的病人还没出院,但也没见他出来露过面,伤情不容乐观。
具体得了什么病,又一问三不知。
明明不该为那个该死的男人牵肠挂肚的,但是好像意识背叛了身体。
念白放学后过来了,刘师傅送他过来的。
念白看到她,喜笑颜开,丝毫不像他爸爸得了重病的模样。
到底是这个孩子不知情,还是心太宽呢。
沈安诺好几次想要把话题扯到靳韶琛身上去,可念白偏偏岔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要是念白听得到她的心声,一定会抱怨她想太多,妈妈这么不待见爸爸,连昨天说爸爸跟个女人在一起,妈妈都没见吃醋,干脆就不提爸爸了,免得让妈妈不高兴。
李妈也说了,要找个良机,而不是见缝插针。
眼下,念白就觉得不是良机。
念白走后,沈安诺都没从他口中撬出半个有用的字眼来,这下光凭自己的脑子真的有点不够用了。
他……他到底得了什么重病?重到连床也下不了了吗?
原先,她一直以为他是装模作样,指不定是骗人的,毕竟这男人恶劣斑斑在先,不是初犯。
靳韶琛心安理得地继续霸占了隔壁的病房,病床上到处散乱着文件,原本只有小桌子上有的,慢慢的,阵地蔓延到床上了,连地上都掉了好几张纸,他没去理会。
高峰下班后过来给他送行李、带饭的时候,顺道又给他带了不少的文件来,地上静静躺着的那些,也被高峰给一一捡了起来。
“靳总,要不要给您请个看护啊?”
都说病重,可他一个人镇日关在房间里废寝忘食工作,也有点不像话。
本来以为靳总说在这工作,是为了打探隔壁虚实,顺道制造偶遇什么的,内藏玄机的。
可没想到靳总当真把这当成了办公场所,弄得他这下也没了头绪。
“不需要。”
靳韶琛可烦有人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了,他只是了个烧,温度都退下去了,高峰明知故问,多此一举。
“靳总,您不是伤情严重吗?要是连个看护也不请,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这病是装出来的吗?”
高峰好心建议道。
他巴望着两人快点和好,靳总别再折腾那些幺蛾子了,这样自己也不用三天两头医院公司跑,累得慌啊,这路上耗费的时间,回头都要加班加点补回来的。
“是这样吗?那就请一个。”
靳韶琛轻描淡写地道。
他顿了顿,转了下手中的金笔,睨了过来,“高峰,你对装病挺有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