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韵丝毫不知道白夙在身后坐的小动作,当把急救箱拿出来之后,便已经看到这厮一脸正经的坐好等着她上药。
郎韵眼皮突然抽了抽,瞬间感觉有种古怪的诡异,但却并没有想多,面无表情的用眼神示意他把衣服脱了。
却见白夙那一脸的羞涩表情,动作僵硬的扯了几下衣服竟然还扯不下来,不就是他妈的脱件衬衫吗!!有必要搞得像他妈的强-似的!!
郎韵火大的冷着脸,她自然认为这混蛋是装的,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这货可光着身子,旁若无人的从她面前经过去洗澡。
这下给她装什么害羞!!
你妹!
莫名的想要揍人怎么解?
厚颜无耻得该有个度!
郎韵实在受不了他那副“逼良为娼”似的羞涩感,直接粗鲁的给他扒下衬衫,用力过度,只听到他猛的闷哼一声。
郎韵动作一僵,待看到他后背的青紫一片,还伴着红痕时,郎韵方才意识到他的确是撞得狠了。
心里的阴郁也被那莫名的心虚和愧疚给占满,接下来的动作也不由得放轻柔。
白夙看不到她的表情,却感觉到她动作突然的轻柔,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出来,像只狐狸,不,他本来就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把沾着药水的棉球轻轻擦过之后,郎韵再用红药水给他消消毒,简单的上药之后,郎韵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这个样子,是没法再重新穿上衣服的,要他裸奔回去?
咳,好像不太道德,毕竟,也是因为她伤的。
可是,留下来?这特么等于放虎归山,啊不是,羊入虎口?
好像也不太贴切。
总之,留下来是肯定会出事的,至于出什么事情,郎韵莫名的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个混蛋,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下去。
就在郎韵天人交战的时候,白夙不用回头看都似乎知道了她的想法。
故作可怜兮兮的倒抽了一口气,他想要把衬衫穿上去,“这么晚了,我……嘶……就……就先回去了。”
开玩笑,以前哪怕是被刀子捅过,白夙绝逼没有吭一声,如今不过是个小擦伤,他不断地装柔弱,不过只是为了让某人心软而已。
他知道,郎韵吃软不吃硬。
眼看白夙脸色更加白了几分,郎韵捏着棉球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她本来还以为白夙会故意想要留下来的,她都找好了借口把他堵回去了。
但是,他突然明智的说要回去,她一下子没了该应对的话语。
最后,实在是他那笨拙的动作太过于可怜,郎韵脑袋一抽,还是心软的道出了挽留。
“客房还有位置,先将就一晚。”
白夙强忍住内心的激动,脸上不显,假装疑惑的暼了她一眼,带着抹小心翼翼的开口,“这……真的?……”
郎韵本来因为自己最快的说出的话语,还后悔着呢,可突然见到他那抹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脸色,郎韵心里突然一下子不是滋味。
心里莫名的心酸是特么怎么回事?!
最后,压下自己那一丝丝后悔,嘴硬着继续摆手道:“行了,爱睡不睡。”
便自顾的收拾自己的急救箱去了。
在郎韵看不到的地方,白夙那张脸上尽是“奸计”得逞的兴奋和愉悦。
但是,革-尚未成功,他……还需要努力。
“咳……我怎么感觉头好像有些昏昏沉沉的?”
白夙突然虚弱无比的开口,郎韵惊了一下,转身时,却见他脸色有些潮-,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他的额头,嘶,真烫。
不是吧,烧?!!
其实,这只是白夙用力憋的,苦肉计进行中。
本想要拿温度计给他量量,却见白夙突然半趴下似睡非睡。
脸色上还露出十分“虚弱”的模样。
郎韵眼皮再次抽了抽,不会把,后背感染那么快,都烧了?
“喂?要不要上医院?”
“不……咳,不上医院。”略微沙哑的低沉嗓音彻底的令郎韵心里的那股疑虑也磨没了。
她一时六神无主起来了,三年前这混蛋烧时那半死不活的模样,仿佛还历历在目,心里有阴影了。
她连忙找出感冒药给他喂下去。
虽然白夙本来就没有烧,但得装不是?于是乎,他苦逼的自作自受,愣是把那感冒药给吞下去了,还自我安慰着,以防万一。
见白夙吃完药又趴着昏昏沉沉,郎韵更加手足无措了,把他放在客房是不可能的了,这货烧起来,出事了怎么办?
没办法,郎韵只好把“昏睡”中的某狐狸给扯好趴在床上,他背部有伤,不能平躺,也不能盖被子,得,这会,罪是必定全部受了。
又考虑到他还烧,郎韵可谓是操碎了心,不时的拿毛巾给他擦冷汗。
直到看到他情绪稳定了一些后,郎韵方才疲惫的暗松了一口气,半躺在床的另一边,不知觉的睡了过去。
迷糊中,她突然感觉自己衣衫里伸进去了什么滚烫的物件,那酥酥麻麻的撩-令她不禁呻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