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的脚尖直冲我的脸呼啸而来,我慌忙往下低了低脑袋,险而又险的避开这一脚,躲闪的同时,我也没闲着,抬起脚卯足劲就是一记砍踢踹向他刚刚被我砸了一拳的膝盖。
这家伙虽然打扮的跟个傻二逼似的,但是反应速度真心一绝,我这边刚刚才抬腿,他就已经觉察出来,身子猛地朝后一翻,左手由拳变掌,使劲的砍在我的肩膀头,疼的我“嗯哼”了一声,我们第二次分开,这回我吃了点哑巴亏。
我揉捏着肩膀冲他撇嘴:“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你能一招就把我给干趴下呢!”
也不知道是我现在真的进步了,还是经历这种场面太多了,我的胆气变得过去壮实很多,此刻尽管明知不敌郑义,但我心里仍旧没有半点害怕,甚至于还在怎么琢磨耍耍这个狗篮子。
郑义的两眼闪过一丝精芒,“喝!”的低吼一声,抡圆臂膀再次冲我捣了过来,他的膝盖确实影响很大,原本挺流畅的一套进攻,因为左腿的拖沓硬是慢了半拍,即便如此我也被他给蹬了一个跟头,当然我没让他好过,拼着挨揍,又踹了他本就受伤的膝盖一下。
从地上滚了好几圈,我猛不丁瞅见不远处有棵两人合抱粗细的梧桐树,爬起身子就跑了过去,带着这傻狗围住梧桐树转着圈的抓我,原本以他的速度抓我肯定是十拿九稳的,可奈何这傻篮子膝盖有伤,跑都费劲,更别提撵我了。
“傻狍子,开心不开心,有没有点找到童年的感觉?对对对,笑一个嘛!”我一边跑一边不忘回头奚落他,他越是气的咬牙切齿,我心里就越跟中了彩票似的开心,“赵成虎,你不是个男人!有本事正大光明的跟我打一架!”郑义撵不上我,干脆停下来,使起了激将法。
我站在梧桐树的另外一边喘着粗气打嘴炮:“是不是男人我都看不上你,别傻了老铁,反正这地方就咱俩人,没必要拼的你死我活,你要实在怕回去交不了差的话,那边有砖头,直接抄砖头闷自己两下,完事回去就跟你领导说,我功夫了得,练过金钟罩铁裤衩!”
这孙子完全是属秤砣的,我都说的那么明显了,还是不死心的挑衅我:“赵成虎,你难道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跟我正大光明的打一场么?”
我佯作很认真的思考了几秒钟后摇头:“不能!”
刚说完话,我猛地瞅向了郑义的身后,立马撸起胳膊,牛哄哄的换个话头:“来来来,打就打,整的好像大哥多怕你似的!朱哥,你怎么来了?”
“呵呵……你可真够幼稚的,同样的把戏玩三次,不腻么?”郑义俯身揉了揉自己的膝盖,一脸的嘲讽,结果他话音还没落下,整个人都跟炮弹似的飞了出去,脑袋朝下摔了个“猪啃泥”。
把郑义撞飞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王者的最强战力朱厌,朱厌一个人单手插着口袋,穿着他那件很有年代感的泛白牛仔装站在郑义原先站的位置,表情呆板的问我:“没事吧?”
见到自己的帮手来了,我哪顾得上客气“噗通”一声坐到地上,捂着脑袋卖可怜:“我屁股疼,妈呀,师傅你可算来了!”干嚎了几嗓子,我才意识到捂错了地方,赶忙换了换姿势,半躺在地上打滚:“我浑身的骨头好像都要碎了!”
反正朱厌就从旁边,我也怕郑义能翻出什么浪花,可劲儿作,可劲儿装。
“你是谁?”郑义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望向自己身后的朱厌,脸上满满的全是忌讳。
朱厌压根都没理他,赶蚊子似的摆摆手:“走!”
郑义警惕的往后倒退两步,冷着脸威胁:“朋友,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多管闲事可是会要命的……”
不等他说完,朱厌已经一步跨出去,郑义攥起拳头就朝朱厌的下颚砸了上去,朱厌轻盈的偏了偏脑袋躲避过去,直接用自己的肩膀靠在郑义的胸口,将郑义又给撞了个趔趄。
同时瞟了一眼装死的我结结巴巴道:“啊就……记住了……对敌时身体的任何……任何部位都可以做武器……不要……不要生搬硬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