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唇，脸是红到紫了。

“不逗你了。听说你最近又被绑架了？”

付凌恒说到正事，还算是很严肃的，脸上的坏笑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尤雪儿点了点头，无奈道：“是啊，方俊辰的女人来找我报仇了呗。”

尤雪儿说完正好赶上红灯，付凌恒停下车，转过头来关心地问道：“那你受伤没？”

“没有，只是温柔死了。”

听着尤雪儿语气中有点愧疚与难过，付凌恒拍了拍尤雪儿的肩膀。

“她那是死不足惜，你不用自责。”

付凌恒说的话多少让尤雪儿有点震惊，一条人命随便就用“死不足惜”打了，她突然觉得付凌恒这个人也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玩世不恭，他可能也有很多的秘密。

“怎么了？害怕了？”

付凌恒故作轻松地一笑，眼睛却不敢再看尤雪儿，看见绿灯跳转，再一次把车子启动了。

尤雪儿没有回答付凌恒的话，选择了沉默。

谁的人生里，没有些别人不知道的故事。陆少勤有多少秘密，她都不清楚，何况是别人呢。

她也没有什么立场去指指点点。

车子就这样安静地开着，沉默酝酿着尴尬让两个人谁都没有打破这种怪异的氛围。

付凌恒把车停在了离城堡不远处的马路边，正当尤雪儿疑惑时，听到了他说话。

“小雪，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尤雪儿想也不想地答道。

尤雪儿没有丁点迟疑的答话让付凌恒短暂地沉吟了几秒，然后低声地问了一句：“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

付凌恒的问题让尤雪儿莫名其妙，他酝酿半天就问了这么一个没有含量的问题？

“那…”付凌恒有些难以开口，但最后咬咬牙还是问了出来。

“如果有一天你现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付凌恒问着不敢看尤雪儿的眼睛，眼底隐约闪烁着愧疚和不忍。

但他复杂的情绪，尤雪儿一个也没有注意到，反倒是在想他会骗自己什么。

想了半天，尤雪儿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他骗的，果断回答了：“会。”

尤雪儿没有任何怀疑的回答让付凌恒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眼里装满了不可思议。

尤雪儿被他亮亮的眼睛看得不好意思，笑着说了一句：“朋友之间就应该毫无保留地相信不是吗？”

这一次换付凌恒没有在说话，他靠着车椅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尤雪儿以为他要睡着了。

但最后付凌恒还是什么也没说，启动了车，把尤雪儿送回了城堡。

尤雪儿下车后，付凌恒并没有马上离开，坐在车内看着她愈渐渺小的背影，若有所思。

许久，他闭上眼，嘴里喃喃地吐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