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白白,喜欢了这一场(1 / 2)

她好想知道,在他为了别的女人来问她讨要孩子的时候,他有没有哪怕一刻的想过,她有多少个夜晚都辗转安眠,多少个夜晚噩梦袭身,就是为了他们曾经没掉的那一个孩子。

楼月抬手抹了一把脸,脸上朦胧一片,湿润一片,分不清……究竟是花洒里的水,还是她眼睛里的泪。

不过瞬而,楼月就笑了一下。

不会是她眼里的泪,她的泪早就流干了,再也没什么流的了,再流,就是血了。

洗完澡后,楼月爬到床上蜷着身子开始睡觉,床单被她扯下来,被套扯下来,就连枕套,也毫无例外的扯下来。

确定没什么地方有他的气息后,楼月终于闭着眼睛睡下来。

这天之后,司蘅没有回过家。

沈烟还住在医院,所以楼月自然知道他待在了什么地方。

门口已经没有天天守着她的保镖,她可以自由的在司宅走动,但也就仅此而已,司蘅吩咐了,她不能出这个大门。

就像个囚犯一样,司家,就是她的囚笼。

楼月已经不止一次的提过她要去看方萧萧,她跟保镖提,跟吴婶提,跟方特助提,得到的通通都是:“司总正忙,等他回来再说。”

司蘅在忙着照顾沈烟,所以就连她要出门的这一个小要求都没有时间听是么?

楼月觉得自己就像个幽灵一样,她每天晃荡在这个囚笼一样的地方,比她坐的那三年牢还要难受。

谁都不会和她说话,连吴婶也不会。

楼月一天过得像一年,上午她很早就会醒来,也不会干什么,只是在床上裹着被子,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过。

然后再到中午,下午,晚上,上床睡觉……

住在这儿,每每都还会想起曾经住在这个房子里的一切,其实仔细看看的时候,楼月才现这间房,什么都没有变。

她的梳妆台,去游乐场夹到的毛绒玩具,都还摆放在原来的地方,还有她从花园拿来,摆放在床边的几盆花,开得很好,应该是每天都有人在浇花。

什么都没变,但偏偏就是面目全非。

以前工作累了的时候,楼月觉得最美好的就是能回到这个地方,这儿有她布置的一切,钟爱的一切,还有最爱她的司蘅。

楼月忽而想起司蘅在情人节写给她的那封信,它被她锁在了这个房间角落的一个小盒子里,小心爱护,仔细珍藏。

但她走的时候,她没有把它带走。

楼月在那一瞬间突然很想去看看那封信的内容,或者说,她想去看看那封信是不是还留在那儿。

她想知道司蘅有没有翻过,或者说,他有没有在翻到的那一刻,偶尔想起,啊,我曾经,还跟一个蠢女人说了那么多的我爱你,甚至,还被她记得那么的深。

楼月还是没去看,她的思绪在回忆从前过后,猛然就清醒过来。

全身开始冰凉,她躺到床上睡下。

其实这么久了,何止司蘅不了解她,原来,她也一点都不了解他。

最后就只能化成八个字,白白,喜欢了这一场。

楼月数着日子过,足足两个星期后,司蘅才从他那忙碌的行程中抽身回家,后面,还跟着沈烟。

两个人进门的时候,楼月正在厨房煲汤,这阵子,她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煲汤。

仿佛有了一个可供期待的事情,把所有的材料都切好,准备好,然后把它们放进煲汤的器皿中,接下来要做的,就只是等待。

耗着时间,双目空洞,一点点的看着上面的热气慢慢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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