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蘅没接,不过他拿起来的那一刻,楼月还是迅速的瞄到了那上面的名字。
沈烟。
是沈烟啊……
都不用司蘅说话,她就主动的掰开了他的手,做出一个放他离开的姿态。
司蘅的瞳孔猛然一缩,没有提出主动留下来,只是气息紊乱的在她唇上留下重重的一个吻。
他吻她,但动作却是急着去见另一个女人。
“司蘅,你爱我吗?”在他真的转身离开的时候,楼月轻轻的问出一句。
好在笼罩在一片黑暗,没人现她正在无声的落泪。
楼月知道司蘅的位置,也知道他沉默了很久,真的很久。
久到楼月几乎都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司蘅的声音却又在一片绝望的气息中坚定传来,“爱。”
他的背好像靠在了门上,屏幕上的光亮衬得他身姿颀长,身影却孤独异常,“楼月,我司蘅这辈子……就只爱你一个女人。”
楼月差点哭出声来,她连忙掐住自己的大腿,倔强的压抑着自己的哭音。
司蘅摁断手上响个不停的电话,一字一句的道:“我等你,圣尔顿酒店520房,只要你来,我们就去结婚!”
他死都不怕!
楼月死死的咬着唇一言不,司蘅沉稳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后,她终于忍不住的捂住自己嘴巴,顺着墙壁蹲在地上,从指缝间溢出难受而又痛苦的哭泣声。
这个男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下定决心要愈合的伤疤被他撕了又撕,源源不断流出来的鲜血痛到她麻木。
她早就被他伤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好不容易,她真的好不容易才不顾一切的想要彻底忘记他,这个男人却又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抱住她说,楼月,我们去结婚,我这辈子,就只爱你一个女人。
短短一句话,就轻而易举的击败她好不容易就建立起来的心里防线。
明明这里就她一个人,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搅着一样,搅得她格外的难受。
泪水疯狂的掉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抱着膝盖哭了多久,但毫无疑问,她的眼睛一定都已经被自己哭得肿。
沈易安提着东西来找她的时候,她连从喉咙里出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楼月把他放在门口的塑料袋提进来,好在沈易安买了卫生纸,她拆开一包,蹲在黑暗的卫生间一点一点擦拭着自己腿间的粘腻。
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体里的温度仿佛还在,霸道而又强势,灼热而又滚烫。
她每擦一下,都能想起他在她体内动情的律动,沈易安还在外面,楼月用尽所有的力气拼命强忍着,不然她真的很怕她会再次哭出来。
法式餐厅是一片黑暗的,可回到车上的时候,外面的路灯洒向车内,沈易安很容易就捕捉到她红的眼角。
“你哭了?”沈易安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一点审视。
光是一个洗手间就待了这么久,最后还这么两眼通红的出来,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