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司总让他把这些人抓到这里,一个个严刑拷问以来,整个偌大的地下室就都笼罩着一抹浓烈的血腥味,几近让人作呕。
方特助推开门,才进去,就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穿透耳膜。
“啊!司总……饶了我!我真不知道什么SRAX,啊……啊……”
整个地下室昏暗得吓人,只有一根两头黑的白炽灯管,照出墙面阴冷的铅灰色。
灯光打下,有两三个穿黑衣服戴墨镜的男子在殴打着地下的男人,那男人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绑住,在几人的拳头下不停的闪躲挣扎,四周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稀薄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那个男人不知道经受了什么惨绝人寰的对待,昂贵的手工定制西服上已经染满了鲜血,他边哭边叫,不断地重复着那几句,“司总,我……不知道什么解毒剂,不、不知道什么SRAX啊,求求你,饶了我,放了我!!!”
一地的鲜血,裂肺的惨叫,短短几天来,这儿俨然已经成为了人间地狱。
方特助要找的司蘅漠然的靠在墙壁上,他套着件黑色长款大衣,身姿颀长,气势凛然,白色的墙漆下,衬得他那一身极黑,修身,干净利落,和那个趴地嚎叫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司蘅低头点了根烟,不是打火机,用的是一根长柄火柴,火焰“哧”的在双手间腾起,映出他暴戾而又充满杀气的,兽类一般的眼睛。
“不是你?”司蘅甩灭了火柴,冷着眉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灰白色的烟气,“我怎么信你?”
突然一声枪声响起,一个保镖冷冷的打断了那个男人腿上沾满鲜血的脚链,那个男人鼻青眼肿的,被几个打手摁在了司蘅面前不停的求饶,眼泪鼻涕都流在了一处,“啊!司总,真的、不是我,我从来都、都不知道什么是SRAX,也没碰过您女人,我誓,我誓!”
“记住你说的。”司蘅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操起旁边的刑具就砸过去,一下一下的砸个不停,声音如同炼狱的魔鬼,“你他妈要是胆敢骗我,我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顿时出杀猪般的嚎叫,“啊!啊!”
“不是他。”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之后,司蘅手一松,一脚就把他踹回到保镖脚边,冷冷道,“带下去,放了,封口!”
“是,司总!”
立马就有两个保镖把那个满身鲜血的男人拖走。
方特助踩着鲜血过去,把一张列好人名的清单递给他,“司总,这是最新排查出来的和楼小姐接触过的嫌疑对象。”
司蘅接过去,紧紧的盯着那密密麻麻的人名,从第一行看到最后一行,这么多人……
他的眸色渐渐深下来。
抓捕是一个问题,审问也是一个问题,司蘅不知道,到时候终于等他排除万难找到解毒剂的时候,楼月还能撑住么?
要是撑不住……
司蘅不敢想那个场面,他必须要加快速度,赶在她病之前就把这件事情彻底解决好。
“司总。”看着司蘅思索的神色,方特助踟蹰了一会儿,还是小声劝道,“我们这样动作是不是太大了?”
这短短几天来,抓捕的对象这么多,而且又都是上流社会上有头有脸的,对他们用这样残暴而又血腥的刑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惊动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