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的声音从听筒口传来,“很抱歉,司总,我已经检查过了,楼小姐这只是暂时性的清醒。”
司蘅先用了一点时间消化这个回复,然后才眉头微皱,“暂时性的?”
徐医生点头,“是的,犯了癔症的病人偶尔也会有清醒过来的时候,可很快,他们就又会重新陷入心理疾病状态。”
“楼小姐只是清醒了几个小时,在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可能正好是清醒的,我刚刚给她检查,还是现她依旧谁也不认识,甚至,在我试图催眠的时候,她又哭了。”
这样?
居然,只是暂时性的。
司蘅气息微沉,淡淡道:“我知道了。”他顿了一下,又问,“那她现在,是又恢复到之前那种状态了?”
徐医生嗯了一声,“是的,她现在只认得您。”
好在办公室没有人,没人看到这个男人的眸色几乎是瞬间一柔。
他轻声道:“维持原状也好,只要不退步就好,我现在不在家,你今天就不用给她打针了,她昨天才刚刚完烧,对针管还是怕的。”
徐医生恭敬应声,“好的,司总。”
挂掉电话的时候,司蘅才现自己的手心微微有些潮。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她只是暂时清醒,他竟然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好像只要她没醒,她就还是他的。
全世界,就是只属于他的。
司蘅的心微微颤,原来天使和恶魔,恶魔终究打败了天使啊。
当天晚上,司蘅就彻底按耐不住,把她按在床上,狠狠的吻了她。
她好像并不知道亲吻是什么,只是单纯觉得这样很好玩,再加上又是这么安心的人对她的,她一点也不害怕。
司蘅一直很克制,哪怕身子这个女人鹦鹉学舌一般,也尝试着用自己的舌头软软的缠住他,他也死死压抑着,不让自己动她身上的肌肤一寸一毫。
她像个孩子一样单纯,根本都不知道他的欲望到底是什么。
他的欲望早就因为她而肿胀滚烫,他像了狂,想要融入她,进入她,爱抚她,驰骋她!
可是不行,不行啊。
他只能就这样压在她身上,吻着她的唇,含着她的舌,焦躁难耐的将两具身子交叠,有一下没一下的隔着布料在她身上磨。
他的声音好哑,“宝,动一动,舌头动一动。”
楼月的唇已经被他吻得微红,甚至有些肿,配上她那清秀的面容和澄澈的眸子,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媚如丝。
她听话的动了动舌头,甚至还在与他舌头交缠后把它伸出来舔了舔嘴唇,眼角掉出一滴泪,呢喃道:“……蘅……甜。”
阿蘅,好甜啊。
司蘅被她折磨得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压在她身上,哑着嗓子问:“想不想,尝尝更甜的?”
楼月笑了笑,表示,想。
想啊。
司蘅突然倒吸一口气,用手捂住她的眼睛,气道:“不给你。”
他说:“你今天不乖,睡觉。”
楼月的睫毛在他手心里眨啊眨的,蹭得他好痒。
她好像想问,为什么不乖啊?
司蘅轻声说:“因为,你今天叫我司蘅了。”
他的声音有股怨气,“好陌生,以后不准这样叫。”
楼月不懂,司蘅也没指望她懂,她甚至连头都没点,就这样被捂着眼睛,安心的在他怀里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