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一听到“纪委”两个字就不忍不住一个哆嗦,好象一股寒气从脚板底逆流而上,四肢都快要给她冻僵了。
握着门把的人,抖得厉害。
纪委?
没有哪个从-政的家庭希望有纪委登门造访,最好是这辈子都不要看到这些人,只要纪委的人一出现,就只有一个原因,家里的在从-政这条道子上走的人,惹了不干净的事!
江昭千叮万嘱,叫她不要乱收别人东西,所以舞蹈室的卡,她都把贵的拆了又拆,就是怕以后有人拿这个东西说事,说什么故事虚设价位,变相受贿。
结婚的时候,江昭请的人也是很少,其实好多当官的人低调的举行个什么寿宴,就算不请客,也会有很多人来送礼,有些人很注意,有些人就借着这个机会敛财。
江昭一直不沾这些东西,一来她知道江昭有钱,根本看不上那些东西,高薪-养-廉,如果这条道上都是江昭这样的人,就会少很多贪-污受贿的事,可江昭说不可能,那样官/场就会成商场,全都帮自己家族打理生意去了。
二来她更知道江昭背后有秦家和江家,他也必须严于律已的让自己干净,不能沾上那些污七糟八的事,否则家里的一切都会受到影响。
江昭一再强调,家族和普通家庭是不一样的,一个大的家族里的每个人都息息相关,只有比小家庭的那些人还要团结,这个家族才会越来越昌盛,否则各自算计各自的东西,不肖几十年,败的败,散的散。
虽然明面上江昭是领着工资的柿长,可是他的家族股票不少,自己还有公司,他所得的利益并不见得比从商的秦非言差,他还有其他人比不了的社会地位。
可这样的江昭,怎么可能会惹上纪委的人?
叶儿握着门把的手还僵持着,人还在着冷,门铃再次乍然响起,她才拉开门,“你们好。”
即使是关着门的时候,叶儿再紧张,再害怕,门拉开那一刻,她的仪态和风度都是能够站在江昭身边的江太太,这时候谦和有礼的含笑,“请问有事吗?”
工作证再次亮出来,为的男人说,“请云女士配合接受我们的调查……”
叶儿交叠在腹/部前的手快速的捏了捏又松开,不卑不亢道,“请叫我江太太。”
“不好意思,江太太……”为的男人表示歉意。
经过交涉,叶儿把人领进了屋,桌上放着的水果篮被一个警察拎起来,“张同志,这应该就是举报里说的那个蓝子!你看看是不是?”
叶儿一慌,提上一口气,“这水果篮怎么了?”
“可是一个女人送来的?”
“是,她是我朋友。”叶儿点头,但第六感告诉她,情况很糟糕,非常糟糕,如果水果篮出了问题,那么出问题的又岂止是果篮,还有郑凌!
郑凌!
叶儿摇了摇头,用力的甩了两下。
张姓男子对叶儿说,“不介意打开吗?”
“不介意。”叶儿知道,此时周=旋都是不可能的,唯有配合,因为介不介意,这些人有所谓的需求,都是要打开的,如果她稍有不配合,到时候都不对自己不利。
果篮上透明薄膜被斯开,车厘子移开,其他的水果像是筑起的墙,慢慢拆开,金灿灿的长方形的小方砖一块块的被戴着手套的工作人员取出来装进了透明的塑料袋,然后封好,写上签条,再贴在袋子上。
有人问,“是六块吗?”
“对,六块。”
叶儿只觉得耳朵嗡嗡的乱响,像是快要失聪了一样,可还是在恍然中听到有人问,“美金是十万现金吗?”
“对的,正好。”
“这颗9克拉的南非钻需要鉴定真假,送回单位再说,先装起来。”
起先耳朵里还是一团乱糟糟的嚎叫,在听到“9克拉的南非钻”的时候,叶儿一个不支,往后倒去。
有人扶住叶儿,问,“江太太,你还好吗?”
“江太太,你还要跟我们走一趟,麻烦你配合。”
叶儿心里不停的问,为什么?为什么?
郑凌跟她这么多年的友谊,为什么要这样害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江昭。
十万美刀,六块金砖,9克拉,这到底是要把江昭弄成什么样?
“我要跟我先生打电话。”叶儿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哭,虽然自己心疼得已经忍不住想哭,可是她不能,工作人员扶着叶儿坐到沙上,歉意道,“江太太不好意思,党内已经对江昭同志进行调查,你不能跟他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