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欧阳生抓住警务员的衣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欧阳老先生,您这算是袭警么?”警务员记得文队说过,谁来闹都不能给面子,包括欧阳生!
“袭、袭、袭警?”欧阳生一脸震惊和错愕。
欧阳玉很是怕事,所以何平大概也遗传了她的这个性格,去拉欧阳生的手臂,“哥,我们再想点别的办法吧,袭警要惹麻烦的。”
欧阳生抬臂一甩,“滚!我怕什么麻烦!”
警务员年轻体力也好,不容易被人摔倒,再加上平日里受够了这些有钱人趾高气昂的样子,这时候想气气这个四爷,文队说了不用给面子,那就说明还有更大的面子在给这个案子撑着,他怕什么?被往后仰了仰,像是在躲避,伸手指了指头顶的墙角,嘴巴翘了翘,“啰!摄像头,监控,你这样抓着我不放,我要是一倒,你就算袭警了。”
“老子倒要看看!”欧阳生把警务员一推,警务员往后一斜倒,一下子“趴摔在”椅子上,马上又“摔”到了地上,捂着肚子缩在地上缩成了团,像只煮熟的虾子。
很快,警务室闹了起来,有人袭警!……
江昭本来一直都在思考着问题,房间是一下也没有出过,接到文队长电话的时候,滑开,“老板啊,欧阳生果然到所里来了,而且袭警了,这个事情怎么处理?”
“有证据吗?”
“有,有监控。”
“是真袭?”江昭谨慎的问。
“画面上看起来,百分之百的真袭,警务员有避让的动作和动机,没有还过手,画面上看来,警务员态度很好,一直是欧阳生肝经火旺的在找事,动手抓警务员的衣领,推打……”
“到刚刚播新闻的电-台和电视台,动作要快,在他通知他的势力之前处理好,该怎么说,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不该提的,我一个字也不会提。”
“嗯,辛苦了。”
“哪的话,老板,挂了啊。”
江昭挂了电话,手里的电话在指腹尖转动着,心下暗忖,欧阳生,抽你的筋!……
欧阳生没有想到自己漂白了这么多年了,居然在这个年龄段进了局子,一个局子里全是愣头青,没有一个熟脸,所长出差,副所长出差,大队长不出来见人,他居然被几个愣头青给扣了!
今天这事情若是传出去,他脸都丢光了!
坐在警务室里被几个警务员摁着,做笔录,他是一句话都不想说,年轻的时候他就知道,“坦白从宽,牢地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这是规矩。
但这还是小事,欧阳玉的不淡定却让欧阳生怒不可遏。
欧阳玉觉得欧阳生被关了起来,别人不给他面子,是不是大势已去?儿子没得救了,电视上的证据,数亿元的赌资啊,而且被人指证了赌场是儿子的,可是这赌场不是儿子,是她哥哥欧阳生的。
儿子才三十出头岁,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未来的路还长得很,就这样要是被重判了,她该怎么办?会不会落个白人送黑人的下场,愈想愈心疼,愈心酸。
“哥,你得想办法,那个场子根本就不是何平的,你怎么能让他来背这个黑锅?哥,你不能这样啊,何平一年才拿了多少钱?那个场子不是你……”
欧阳生看到警务员正用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他,霍的站起来,气得手都在抖!“PIA”的一耳光给欧阳玉甩过去,“欧阳玉!给我闭嘴!想你儿子从这里出去,就立即把你这张臭嘴给我闭上!”
欧阳玉被这一巴掌抽得傻在当场回不了神,欧阳生气得整个脸都要掀起来了,这个女人不但不懂常识,连现在该保住谁都不知道,欧阳家只要他一倒,别人还能站着?
“哥!”欧阳玉看着欧阳生那副昂挺胸、凶神恶煞的老大样子,哭都不敢哭大声。
警务员相视一笑,多少有些看好戏的意思。
欧阳生怒火胸口烧,这帮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只是海城敢公然不给他面子的人少之又少。
海城几个片区几个赌场势力分得很清楚,大家都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为政,谁也没有要吞谁地盘的举动,毕竟这样违背江湖道义的事,没人公开做,那么就是私下动手了?
瓦市赌场的老大他是知道的,那人是直来直去的家伙,当时为了几个地区的赌场利益不受侵害,还专门找下面的管事的开过会。
临水赌场?
不过这几个赌场的老板也许跟他一样,只在幕后。幕前摆出来的人都是些马前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