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陈秘书的讲述,他的心跌至冰点,她像受伤的小狗,肚子舔舐伤口,那时的她很痛苦吧,可自己竟然一无所知,为她解除了一些风波,当时的何翰宇还自私地认为帮了她很大的忙,她应该感激涕零,他不止一次地压抑她的想法,训斥她,苛责她,霸道地掠夺她,爱着她,生怕她从自己身边飞走,可是深渊里的她却从未对他流露过半句怨言。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荒唐,很可笑,很自私,很残忍。
对一个学霸级的女孩来说,学业成就很重要,她应该是很想读研,读博一路读到国外也说不定,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她会是一路顺风又顺水吧,他才是她劫难的开始。
他的心钝钝地疼了,她不曾抱怨过一句,她满可以借助他的影响力,去争取属于自己的考研机会,但她没有,她一如既往地爱着身边的每一个人,爱着他,没有委屈,没有宣泄的咆哮,一个人默默疗伤,伤过无痕。
“不过,在众多教授的联名举荐下,凌小姐作为优秀毕业生登台言,据说很精彩,完全脱稿!凌小姐真的很优秀!让人怜爱疼惜啊!”
陈秘书絮絮叨叨中,又充满了慈爱的味道:“多么招人喜欢的女孩,善良,纯洁,为别人着想”
陈秘书的这几句话无异于雪上加霜的敲击着何翰宇的心窗,他的心很重很重地堕着,堕着,好似塞满了铅块,沉闷而压抑。
当初他一言未就让她离开,她纵有千般难受也未表露,他分文未给,她丝毫不要,他的脑海里想起了: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手,作别西天的云彩,悄悄是别离的笙箫;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