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地摇晃着凌韵儿的双肩,眼神的狠毒乖戾,一时间让她害怕极了,他的眼神极富有杀伤力,好像自己就是那个导致他弟弟非正常死亡的侩子手似的。
“翰宇,我我试着去理解,先放开我好不好,你弄疼我了”她穿的家居服,天气已进夏季,他的用力导致他的指甲已经深陷进了她的皮肤里,有处地方已经往外滴出了血痕。
白色柔纱窗帘随着清风翩翩起舞,何翰宇清醒了许多,手松开了,眼睛却紧紧盯着她,大有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答案的劲头。
凌韵儿有些紧张,她被他注视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这样阴冷暴躁想要把她撕碎的注视却是第一次。
他坐着,她站着。
她像一个受到老师审问的小学生,紧张,惴惴不安,却又不敢轻易去问,只能惊恐万分地看着他。
屋里太过安静,凌韵儿正绞尽脑汁寻找话题,想岔开着让他失去理智伤心欲绝的情思,下一秒她的下巴倏地被他攫住,被迫抬起,她在高处,他在低处,可他强大的气流让凌韵儿感受到来自他居高临下的审视。
带着暖意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细腻红润,触感比顶级丝绸更加柔滑。
凌韵儿望着他古井无澜的眸子,他的心思永远是静悄悄地收敛着,旁人根本无法揣测他的内心活动,他似乎自身就已经很强大了,也无需他人的点拨与出谋划策。
“想知道他是怎么去世的吗?”何翰宇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个话题,他不需要她的转移注意法来消解内心的痛苦。
她乖巧的像一只小鸭子,伸出了长脖子嘎嘎地等着主人倾倒食物,小鼻子“嗯”了一声。
他像是在端详着她,好似在时光的打磨下鉴赏着一件古玩玉器,她快要承受不住他如火如炬般的眼神炙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