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终于豁出命一般,扎了下去,疼的凌韵儿呼喊连连,声嘶力竭,歇斯底里。
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子的医生舒缓了一口气,说:“再过个两三分钟,她身上热度降下去差不多就痊愈了。”
凌韵儿终于安静下来了,绵软无力地好似被抽调了筋骨一般,身体完全贴在他的胸前,像树袋熊一样,笨笨的,瑟瑟的,抖抖的,脸上的火烧云已经退去,泪痕却依旧在,何翰宇眸光黯淡,声音沉沉地说:“嗯,你们先出去吧!”
他懊恼自己的无能,不能在第一时间保护好她,让她承受了漫长的恐惧,她那么弱小,如果真被萧腾那个混蛋想想她遭的罪他就心如刀绞。
如果自己公开她的身份,相信以后没有人敢打她的任何主意,可是身份,他能给她什么样的身份呢?生平第一次他陷入了无边的苦恼与懊恼的双重的激流里,沦陷着。
他什么都给不了她,他有未婚妻了,他不能悔婚,可是他要一辈子这样囚着她吗?即便他能这样赖着她,终有一天她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想要离开他呢?
想到她或许会离开自己,他就怅然若失着,心好像真的被掏空了一样。
看着沉沉入睡的凌韵儿,何翰宇的手指慢慢在凝脂般的肌肤上游走着,这张小脸还是那么楚楚动人,眉目如画,颜白如玉,不,他不能失去她,永远不能,他确定了自己内心的坚定:拥有她。
何翰宇揩去她脸上的泪痕,轻轻拂开她颊边被汗水打湿的秀,鲜红的掌掴五指印儿,刺眼地跳跃进他的眼帘,何翰宇凤眸迸着火焰,如同嗜血的豹子,眼底都红了。
凌韵儿睡的很不安稳,她做噩梦了,睡梦里的她拼尽全力跑吖跑,可是身后总有一个黑影子在疯狂的追吖追。
她无路可逃,后面的黑影子步步紧逼,她已经到了悬崖口了,就要掉下去了,就要摔下去了没有一个人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