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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觉得爱有重量吗?”我问海珠。

海珠想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你说呢?”

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嗯……”

我说:“一位印度教徒,步行前往喜马拉雅山的圣庙去朝圣。路途非常遥远,山路非常难行,空气非常稀薄,他虽然携带很少的行李,但沿途走来,还是显得举步维艰,气喘如牛。他走走停停,不断向前遥望,希望目的地赶快出现在眼前。就在他上方,他看到一个小女孩,年纪不会超过十岁,背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孩,也缓慢地向前移动。她累得气喘吁吁,也一直在流汗,可是她的双手还是紧紧呵护着背上的小孩。印度教徒经过小女孩的身边时,很同情地对小女孩说:我的孩子,你一定很疲倦,你背的那么重!小女孩听了很不高兴地说:你背的是一个重量,但我背的不是一个重量,他是我弟弟……”

听完这个故事,海珠沉默了,一会儿说:“这说明了什么呢?”

我说:“没有错,在磅秤上,不管是弟弟或包袱,都没有差别,都会显示出实际的重量,但就心而言,那小女孩说得一点没错,她背的是弟弟,不是一个重量,包袱才是一个重量。换句话说,她对她的弟弟是出自内心深处的爱。所以说,爱没有重量,爱不是负担,而是一种喜悦的关怀与无求的付出……亲情如此,爱情也同样是如此……”

边说着话,我边腾出一只手,悄悄摸到床头缝隙,没有摸到录音笔。

听我说完,海珠又沉默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哥,我困了……”

我拍拍海珠的身体:“睡吧……”

我们相拥睡去……

半睡半醒间,突然感觉海珠的身体轻轻在动,我醒了。

“哥……”海珠轻声叫了我一句。

我没有吱声,继续做沉睡状。

海珠轻轻离开将我放在她大tu间的手拿开,然后坐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什么……

片刻,听到床头有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然后,海珠又躺下,偎进我的怀里,将我的手轻轻放到她的大tu之间,又握住我的下面……

黑暗里,听到海珠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一会儿,听到海珠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她进入了梦乡。

我悄悄抽出在她大tu间的手,轻轻摸索到床头的缝隙里,接着就摸到了那支录音笔……

我将手轻轻又拿回来,重新放回原处,睁开眼,看着窗外夜空里的一轮明月,心里涌起一阵巨大的悲凉和愁苦……

不由又害怕自己再说什么梦话。

这年头,梦话害死人啊。

不由就忧惧起做梦,不做梦的最好办法就是不睡觉。

但,这可能吗?我困了,我还是要睡的,不睡觉白天怎么学习马列主义呢?

我昏昏又睡了过去。

睡梦里,我又开始做梦了,又梦到了空气里的浮生若梦……

梦见了那无数个夜晚和浮生若梦的无声交流,梦见了和她的心心相印,梦见了她呼唤客客的款款深情,梦见了我呼唤若梦的刻骨情怀……

天亮后,我醒来,海珠已经起床,正在厨房里做早饭。

我想着昨晚的梦境,心猛地一缩,伸手往床头缝隙一摸,录音笔不见了。

我坐起来,不由感到了几分惶恐,妈的,我昨晚说梦话了吗?

我不知道啊。

我忐忑不安地靠在床头,摸出一支烟,慢慢地吸着……

一会儿,听到客厅里海珠的手机响了,接着海珠开始接电话。

“曹姐,你好……”海珠的声音。

曹姐,会不会是曹丽呢,曹丽一大早给海珠打电话了。

我不由竖起耳朵听。

“呵呵……好,行,没问题……不过还是我请你吧,怎么能好意思老是让你请客呢……”海珠说。

曹丽又要约海珠吃饭了。

我立刻下床,走进客厅,海珠刚打完电话。

“哥,你起来了……”海珠说。

“刚才是谁来的电话?”我说。

“曹丽啊……”海珠说。

“什么事?”我说。

“还有什么事?当然是业务啊……你们集团职工福利休假旅游的事……”海珠说:“曹丽这人做事倒是挺负责的,效率也不慢,对客户还挺热情,说要约我吃饭,顺便把出去旅游的名单给我,我们好早预定机票……”

我说:“做业务就做业务,干嘛要吃饭呢?你不要和她一起吃饭……”

海珠有些奇怪地看着我:“和客户吃饭,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怎么这么大惊小怪?再说,曹丽是女人,又不是男的,我和她吃顿饭又怎么了?”

我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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