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揭开记忆的伤疤
许庆山做梦也想不到,许志诚和凌少川之争竟引出了他的另一个儿子,志诚最后还败在了自己的亲哥哥手里!
但是,万千虹会认他这个亲生父亲吗?他又能不能以这样的血缘关系来打动这个突然出现的亲生儿子,让他放过自己的另一个儿子?
一时间,许庆山心乱如麻,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了。
柳成松对李惠的话有些半信半疑,李惠原本就有些弱智,事情又过了这么多年了,他不确定她还能不能认出那个男人。
他看了许庆山一眼,见他的额头中间的确有一个很明显的肉痣。
柳成松先开口:“先生贵姓?”
“我……我姓许,”许庆山拿出自己的名片递过去:“许庆山。”
柳成松接过名片扫了一眼,暗想,这人还真是欺负惠惠的那个男人,当年岳父说过,那个男人就是姓许。
他问:“许先生来有什么事?”
“那个……呃……”许庆山吭哧了好一阵,说:“柳先生,我想问问,千虹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柳成松不答反问:“许先生是专为找儿子来的?”
“呃,不是,”许庆山说:“我今天来,是想求你们一件事。”
柳成松说:“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应该帮不上你什么忙。”
“能帮上,你们只要说句话就行。”他拿出几盒高级营养品,说:“这是我给二位准备的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请笑纳。”
柳成松说:“我们吃不习惯这样的高档食品,许先生还是拿回去吧。”
“柳先生,这个不麻烦,用温开水冲冲就能喝,对身体很好,我特意给你们买的,请不要推辞。”
柳成松说:“许先生,你还是先1;148471591054062说说你的来意吧。”
许庆山见他不接礼物,他只有自个儿放在茶几上,说:“是这样的,我儿子许志诚和凌少川有些过节,万千虹跟凌少川联手,把我儿子的生意挤垮了,我儿子现在躺在医院里,人变得痴痴呆呆……”
柳成松打断他问:“少川和你儿子有什么过节?”
“是为我儿媳妇的事,儿媳妇怀上孩子了,但她说是凌少川的……”
“什么?少川做出了这种事?”柳成松这个很难得火的人怒了。
“柳先生别急,”许庆山忙说:“这件事责任不在凌少川身上,是我儿媳妇跟儿子生口角,她胡乱说气志诚的。”
“就是说,”柳成松放下心来:“她和少川没有关系吧?”
“没有关系,”许庆山点头:“但我那笨儿子不知道我儿媳妇说的气话,他当了真,就暗中策划整垮凌少川的生意。”
柳成松说:“少川和千虹知道了,就先对你儿子下手了?”
“不是,”许庆山老老实实地说:“是我儿子先下手,他挤垮了凌少川的生意,还把他弄进警察局去了。万千虹知道后,把凌少川救出来,他们就联手对付志诚。志诚最看重的是生意和他妻子,他的生意被挤垮的时候,他妻子也同时失踪,他就崩溃了,至今都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想着儿子的惨样,许庆山心里一阵悲痛,眼泪流了出来。
柳成松有些同情他了,说:“怎么会这样?”
许庆山伤心了一会儿,抹干眼泪说:“我儿子整天嘴里只念叨两个词,‘鼎级,诗云’,鼎级是我们珠宝行的店名,诗云是他妻子的名字。这两样是他的灵魂,现在他同时失去了,就相当于没了魂,所以人变得痴痴呆呆了。”
柳成松原本就善良,加上他也是当父亲的人,将心比心,他无法硬起心肠不帮他。
他看着许庆山问:“许先生想让我做什么?”
许庆山说:“我儿媳妇可能躲在你女婿家里,但我们没有证据,不能上门要人,请柳先生劝劝凌少川先生,请他看在我儿子病重的份上,劝说我儿媳妇回来见见志诚,只要志诚见到她,这病就会有起色。”
柳成松不相信地说:“你儿媳妇不会在我女婿家,我女儿和女婿不是多事的人。”
“这个我知道,他们不是多事,而是比较善良,可能同情我儿媳妇怀着孩子在外面东奔西走,所以收留她了。”
柳成松觉得这倒有可能,点头说:“这事我可以帮你问问,如果你儿媳妇真的在我女儿家里,我会让我女儿劝她回去。”
“谢谢柳先生,”许庆山顿了顿,又说:“我儿子的生意没法做了,我想请万千虹把他的门面接了,但是店招继续保留着,让我儿子以为鼎级还在开着,等他病好了,我再跟他说明白。”
柳成松觉得这个也不是难事,但万千虹毕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又十多年没有在他身边长大,他不能像批评柳芽儿那样直接训他。
想了想,他说:“这件事我可以跟千虹谈谈,但我不能帮他做决定。”
许庆山默然了好一会儿,说:“我以前年轻,不懂事,做出了对不起你妻子的事情,我做下的错事,我会承担,但我的儿子是无辜的,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他。”
柳成松说:“你儿子这件事,我会尽量劝说千虹帮你,但你和他们母子的事情,我就不能过问了。”
“我明白,明白,”许庆山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好,站起来说:“那我告辞了,谢谢柳先生。”
许庆山离开后,柳成松先回房看李惠,只见她在床上睡着了。
保姆说:“我进来的时候,她就蜷在棉被里抖,我哄了她好一会儿,说你把坏人赶走了,她才睡着了。”
柳成松很心痛,这个可怜的女人,原本已经把那些可怕的过去忘掉了,许庆山的出现,又揭开了她记忆的伤疤。
看了李惠好一会儿,他出来给柳芽儿打电话,却没有打通。
柳芽儿已经几个月没有跟家里联系了,不过凌少川和万千虹经常打电话回来,所以柳成松也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