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柔的低语使凌少川心里涌起一些愧疚,后悔刚才不该在冲动之下打她。
他抱着她往客房走去。
这一幕刺伤了柳芽儿的眼睛,凌少川对肖若柔的柔情扯痛了她的心!
她是他的妻子,他何曾这样温柔地对待过她?
客房门没有关,肖若柔的声音继续清清楚楚地飘进她的耳里:“少川哥哥,你不要走,陪我睡好不好?我不要你走,我要你,少川哥哥,你来,我要你!”
柳芽儿有些失神,失神的她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肖若柔的房间门口,看见肖若柔扯开她的衣服,抱着凌少川的头在接吻。
她心里一阵难受,伸出手来,轻轻帮他们关上了门,她不想看到这个画面,这种亲热的画面让她心痛。
回到客厅,柳芽儿坐进沙里,了好一会儿呆,她的眼前一直晃动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心被揪紧了一般地难受!
觉得喉咙干,她下意识地端起酒来喝,然后就这样一口一口地抿。
喝完一杯,再倒上第二杯,红酒醇烈的味道让她觉得很舒服,但她的心里却更难受了。
凌少川一直没有出来,不需要去看,她也能想象他们在干什么,随着一杯又一杯的酒倒进肠胃里,她的心开始被这红色的夜浆浸湿。
酒越喝越多,心也越来越湿,有泪在眼中聚集,随着脸颊缓慢地流淌。
轻轻抹去脸上的泪,她再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了下去。
她不吃菜,只喝酒,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几个瓶子里都倒不出来酒了。
她觉得头昏昏的,两腿软,浑身无力,眼睛睁不起,想睡觉。
站起来,她摇摇摆摆地往楼下走,眼睛花,看不清脚下的楼梯,她扶着扶手很小心地走,终于走到了下面,一脚跨下去,跌倒了,膝盖处有些疼,不过她似乎没有感觉。
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她觉得这样睡着真舒服,不想起来,但是又觉得有点冷,想盖棉被。
她努力睁大眼睛,看见自己还睡在地上,于是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房间走。
房子在旋转,地板在旋转,到处都在旋转,柳芽儿的身子如风中飘飞的落叶,左摇右摆了好一阵后,终于飘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推开门,随手按开墙上的开关,灯亮了,明晃晃刺眼,柳芽儿偏偏倒倒地走进去,刚走到床边,胃里一阵翻腾,难受至极,她再也忍不住,哇地吐了出来。
吐了好一阵,终于停了下来,心里却难受至极,她想喝水,于是又飘到厨房去,将嘴凑在水龙头下,先喝了几口冷水漱了漱口,然后咕嘟咕嘟喝了一气冷水。
觉得头热烘烘的,身上也热,她将头伸到水龙头下面,让冷水尽情地往头上淋,她的头全淋湿了,但她一点儿也不在乎。
然后她的眼泪也和着水尽情地流。
被冷水刺激后,她的酒醒了几分,她有一点点清醒了,又一摇一晃地回到房间,看见地上的污物,她觉得应该打扫了,但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又困得不行,特别想睡觉。
她迷迷糊糊地想,睡一觉再起来打扫吧,于是慢慢挪到床边,横着往床上一躺,很快就睡了过去。
凌少川把肖若柔抱进屋后,放在床上,肖若柔不断拉扯自己的衣服,她的眼睛半睁半闭,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不断将嘴唇往他的脸上凑。
?在凌少川眼里,肖若柔还是几年前那个调皮的小女孩,在以前,他抱她的时候,她总是把嘴唇凑在他的脸上,鸡啄米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啄。
现在的肖若柔和几年前一模一样,他没有意识到她已经长大了。
好不容易把肖若柔哄睡着,凌少川轻轻走了出来。
?他以为柳芽儿还坐在客厅里,但没有,茶几上一片凌乱。
他看见有四个空酒瓶,他记得那会儿他们只喝了两瓶的样子,第三瓶刚打开,还没怎么喝。
?难道柳芽儿喝完了两瓶红酒?
?凌少川的心里紧张起来,赶紧下楼来找柳芽儿。
打开柳芽儿的房间门,一股浓浓的酒味传来,是那种酵过的酒味。
?凌少川打开灯,看见一地的污物,柳芽儿横着躺在床上,烂醉如泥。
他的心里又烦又疼,这两个女人到底怎么了?一个不让他清静,两个也不让他清静!
?凌少川把房间打扫了,用水冲洗了,再用拖把拖了,洗了手回到房间,帮柳芽儿脱了鞋,抱起她放进棉被里,却看见她的头和背上很湿,好象刚刚洗过头,连她背后的棉被都湿了!
?他心痛不已,拿来干毛巾帮她擦干头上的水,又上楼另外抱了一床棉被下来给她换了,然后把她的湿衣服脱下来,这才把她放进被窝里。
凌少川又看见柳芽儿额头上贴的纱布打湿了,他上楼拿了药用纱布和消炎药,帮她换了药后再重新贴上。
看见她的脸红得惨不忍睹,凌少川又打来热水帮她洗了洗脸,柳芽儿似乎舒服了很多,蹙着的眉头渐渐展开,脸上带上了一点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