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肖若柔仍然不断地指使柳芽儿给她买这样,买那样,柳芽儿很多时候都不想理她,但不理不行,她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大喊,又大叫:“少川哥哥,你快回来,我要死了,我死在这里都没有人过问!”
柳芽儿想起凌少川临走前说,要她帮他照顾好柔儿,她只有无可奈何地继续去给她跑腿。
太阳很猛,柳芽儿在火辣辣的太阳下不断地跑来跑去,中了暑,不过她自己不知道,只觉得有点不舒服,到傍晚时分更难受了。
但肖若柔还在楼上叫,柳芽儿支撑着继续来来回回地跑。
第三天,柳芽儿头痛昏重,恶心吐,浑身无力,一点劲都没有,她仍然起来熬了粥。
肖若柔不吃,说要吃饺子,又说柳芽儿包的不好吃,要她出去给她买。
柳芽儿给她买回来,她吃了一半,说不想吃了,还是想喝牛奶,要喝鲜的,柳芽儿又去给她买。
柳芽儿浑身没有一点劲,眼睛也睁不起,两张薄薄的眼皮似乎有千斤重,好象很多天没有睡过觉了似的,她努力支撑着到了街上。
买了牛奶回来,柳芽儿正要锁门,外面有车子的喇叭声,她看见是江云非的车子,又把门打开。
现在看到江云非的车,她心里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就像看到了久未见面的亲人或者朋友。
江云非下了车,看见柳芽儿手里提的牛奶,说:“那个大小姐还住在这里?”
柳芽儿点点头,她的头直晕,像喝醉了酒似的,走路有些东倒西歪。
江云非注意到了,又看见她脸色苍白,问:“丫丫,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柳芽儿摇摇头,笑笑:“我没事!”
两个人上了楼,柳芽儿放下牛奶转身下去了。
江云非看见肖若柔躺在沙上看电视,脚上红肿,调侃地说:“哟!林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谁踩你尾巴踩偏了,踩在了脚背上?”
肖若柔白他一眼:“没你事,本姑娘喜欢!”
“喜欢?”江云非明白了:“原来你是故意受伤的啊?”
肖若柔瞪着他:“是又怎么样?本姑娘就是故意受伤的!”
“我不明白,”江云非说:“你这样弄伤自己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喜欢疼?如果想疼还不简单?我现在再帮你踩一脚,保管你会尝到疼上加疼的滋味!”
“你敢!”肖若柔柳眉倒竖:“江大帅哥,你说错了,我不是喜欢疼,但是我弄伤自己好处是肯定有的,比如说,我的少川哥哥就会加倍疼爱我,而我就有更好的理由欺负那个丑丫头了!”
“你欺负柳丫丫对你有什么好处?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我欺负她对我没有好处,但是我心里痛快!她也没有哪里得罪我,但是我讨厌少川哥哥对她好!”
江云非说:“就因为少川对柳丫丫好,你就千方百计欺负她?那你不怕你的少川哥哥知道了真相讨厌你?”
“哼!少川哥哥才不会知道呢!”肖若柔一脸得意地说:“而且少川哥哥对我很信任,你们说的话他根本就不相信,在少川哥哥眼里,我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女孩子!”
“真是蛇蝎心肠!”江云非骂道:“不知道你父母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能生出你这样的祸害来!我看就是妲妃再世,在你面前也自愧不如!为了害别人而把自己弄伤,你这苦肉计使得真歹毒!”
“是又怎么样?是又怎么样?”肖若柔高昂着头冲着江云非嚷:“那是本姑娘有本事!哼!你就羡慕忌妒恨吧!”
柳芽儿拿着扫帚上来打扫屋子,她一边扫,肖若柔一边把话梅核、葵花壳往地上吐,她不往没有扫的地方吐,而专门吐在柳芽儿刚刚扫过的地方。
江云非看得火冒三丈,一把夺过柳芽儿手里的扫帚:“扫什么扫,林家大小姐喜欢躺在垃圾堆上吃东西,就随她去好了。”
肖若柔说:“哎!姓江的,我喜欢在哪里吃东西关你什么事?你搞清楚,我是女主人,她是下人,下人就是打扫清洁的!”
柳芽儿再也忍不下去了:“柔儿小姐,我不是下人,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肖若柔瞪着她:“你要我怎么尊重你?你一个做女佣的,整天缠着我少川哥哥,你要不要脸?
“居然还让少川哥哥给你上药!还让他给你喂饭!你以为你是他的什么人?以为你上过他的床,他就该对你另眼相看?
“你自己都不尊重你自己,我凭什么尊重你!你除了能陪他上床,还会什么?”
柳芽儿脸气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江云非冷笑:“林小姐,我看你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吧,你凭什么说丫丫上了少川的床?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你不就是因为想上少川的床,偏偏他又看不上你,不要你,嫌你丑,嫌你难看,你上不去,才把气在丫丫身上吗?”
肖若柔瞪大了眼睛,她本来是很会骂人的,但和江云非相比,她处处都只有挨骂的份儿!
“你……你们两个狗男女,丑丫头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为什么总是护着她?”
江云非一笑,走到柳芽儿身边,亲密地揽着她的腰,说:“林小姐,我告诉你,丫丫没有给过我什么好处,但我就是喜欢她!
“因为她漂亮,她温柔,她善良,她可爱,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不像你,长成这副模样,人丑就不说了,心肠还这么坏,如果把你送到男人的床上,别人都会恶心得把你踢下床去!”
肖若柔气坏了,愤怒地大骂:“好!好!好!你们欺负我!你们就联合起来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