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场的分别
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抑制不住的抽噎了起来,再这样下去小曦会死的!都是因为我,我不刺激她就没事。
胡乱的抹了脸一把,我抱着小曦继续往上爬,手心里紧紧的贴着什么东西,我看着被我汗水和眼泪弄湿的符条燃起了希望,强逼自己镇定下来想以前的事。
应该是遇到了鬼打墙,楼梯不会变,出口也不会,那能变的就是方向了。我闭着眼睛尝试着扶着楼梯扶手上去,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和墙一样的触觉,只是怎么冰凉的渗人。
我将符条打开贴了上去,只希望浸了汗水和眼泪的它不要失去效用。墙在眼前晃了晃,消失了。那道打开一半的门和我进来的时候一个样子。我哽咽了几下,心里欣喜的说不出话来,拖着近乎虚脱的身体走了过去。
门突然被拉开,他出现在那里,瞪大了眼睛,一脸怨毒的怒视着我。我僵硬的站在原地,那张黑白照片活过来了。他阴郁的神情渐渐占满了脸,伸出手掌朝我压了过来,身影那么小,力气却大的可怕。
我抱着小曦身体向后倒去,长长的楼梯,冰冷坚硬的台阶,一阵天旋地转和剧烈的碰撞,我恍惚看到了他飘下来的身影,我记得他叫方逸阳。脑袋一歪,陷入了一片黑暗里。
疼,身体像摔碎了似的,我强撑着眼皮看这个世界,悬在天花板的盐水瓶有规律的工作着,一滴接一滴的顺着长长的塑料管进入我的体内。
段承阳俯身给我掖了掖被子,看着我突然露出高兴的表情:“冉曦,你试着动动,哪里疼告诉我,醒来了……真好。”
我不关心这些,只心急的问他:“小曦没事吧?”段承阳的眼神有些闪烁,他扯起一个笑:“没事,你先休息。”
我猛地起身抓住他的手,强烈的动作震的肋骨一阵酸疼,我吸了口凉气:“说实话。”段承阳顿了顿:“在重症监护室,一直没醒过来。”
自责,愧疚,心里像憋了一大口气,吐不出来,也呼吸不进多余的。我坐着低着头沉默了,不想说话,小曦的妈妈会恨死我吧。
段承阳坐在床沿边上小心的揽着我的肩膀:“冉曦,不是你的错,你知道吗?现的时候是你把小曦护在了怀里,她才没有伤的更重。”
尽管知道段承阳只是在安慰我而已,但是他的话还是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安慰。我依靠在段承阳的怀中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心中不禁为那个小小的女孩儿悲惨的遭遇感到难过。但是更令我感到心痛的,却是那个大一点儿的小男孩儿。
他看起来也不过八九岁,但却死的那样惨,像他那么大的孩子本来应该在父母身旁承欢,笑盈盈无忧无虑的去玩耍才对,他却已经魂归地府,永远都不能感受到阳光雨露和父母的疼爱呵护了。
我正想到这儿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推门进来,她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小曦刚刚说是你在保护她,谢谢你了。”我看着这女人,她身上穿的衣服很是名贵,脸上也画着精致的妆容,但是眼神里却有浓浓的疲惫,就像是许多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样。
看着她一脸的疲倦,我心中一痛,低声说道:“你,是不是方逸阳的母亲?”
女人听到我这么说明显一愣,方逸阳这个名字她已经许多年没有听人提起了,女人连忙点头,说道:“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你是那天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
我点了点头,再也不想隐瞒她了。纸终究包不住火,与其让这个女人的女儿被鬼魂缠身,最终落得一个悲惨下场,还不如让我来将这件事儿点破的好。“你的儿子,他已经死了。而且,是惨死。”我轻声说道。
女人浑身一怔,她微微张开了嘴,我听到女人的喉咙中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她那双眼眸里瞬间布上了一层水雾,雾气凝结成泪珠儿挂在女人的脸颊上。尽管眼泪已经凝结了,但是女人却没有哭出声来,只是重重的叹息。
“你应该已经有感觉了吧,他这些年是不是有托梦给你过?”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