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收拾心情,看看窗子外面的阳光,嗯,今天的天气真好;可,就是找不到刚刚起床时的好心情来。
倒也不是心情多不好,就是感觉少了点什么一样,让她高兴不起来。
她看向牛看护:“姐姐,你不喜欢说话?”
“还行吧,要看和谁。我现在话多话少,其实是一样的。”牛看护挑了挑眉头,一面收拾碗筷一面和朱丹说话。
她这人对自己信得过的人都是有什么就直说的,所以她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是自她的内心;而且,她自认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明白,现在的小姑娘们都聪明着呢,但是脸皮也薄,点到即止就可以。
朱丹闻言翻个白眼,这个牛看护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说的话古里古怪的;不过牛看护一身的本事,是个真正的人才,照顾的她也极为周到——所以那些怪话,她就过一过耳朵丢到脑后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牛看护的性格已经很好了,做人不能要求的太多。
朱丹先去看了朱思年,想要和朱思年深谈一下朱氏的事情,但看着朱思年因为太瘦而下陷的眼窝,她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从前,朱思年是为她遮风挡雨的大伞,有什么事情她先想到就是朱思年;哪怕后来多年都是她独自一人打拼,但在她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想:如果爸在的话就好,爸肯定会有办法的。
这种念头深入她的内心,哪怕是她活了足足一辈子,重新来过后面对朱思年,依然是满心的依恋与信任:认为这个男人可以用他的肩膀撑出一片晴空来。
今天她才忽然现,朱思年病弱的很,而且朱思年的年岁不小了;经过这一次的病魔,朱思年的身体肯定会有影响。
有些事情,能不让他操心还是不要让他操心的好;也是时候,让她成为朱思年头顶的大伞了。
朱思年现了朱丹的欲言又止:“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好。”他伸手握住朱丹的手:“不要想太多,凡事都有爸在呢。”
朱丹笑了:“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感觉爸又熟悉又陌生,有点不知道应该和爸说点什么、做什么了。”
“撒娇啊。”朱思年笑了,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明白朱丹的心结在哪里:“你最擅长撒娇了,现在不会了?”
朱丹脸一下子红了:“爸——!”她都多大岁数了,还撒娇?
朱思年大笑,笑完后摸一摸朱丹的头:“我喜欢你撒娇,丹丹。你撒一下娇,爸就感觉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男人,能为我的女儿挣来整个天下。”
朱丹这次红的是眼圈了,俯下身子抱住朱思年:父女之间那些有形与无形的隔阂一下子都消融了。
她是朱思年全心全意信赖与依恋着父亲的小女儿,而他是朱丹那个一心一意疼爱女儿的好父亲。
不管走过多少春秋,不管经历多少风雨,这份亲情永远不会改变。
“你在做什么?!”尖锐的叫声,打破了病房内的温馨,也引来了牛看护极大的不满。
牛看护正在一旁感动的眼圈有点湿意,就被孙明珠的尖叫声给打断了;她站起来就挡在了孙明珠的身前:“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