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修见朱丹有些紧张,也正是这份紧张,让她流露出一份她这个年龄女孩子应有的柔弱——当然,这是他的感觉。
对于朱丹来说,她现在脑子里想的,就是如何能在这场婚姻中,取得更多有利于朱家、有利于朱思年的条件。
因为,她和罗修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和她上一世跟林立诚的婚姻不同,她和林立诚是因感情而结婚,那是心与心的结合。
“你不介意谈一谈,我们即将到来的婚姻里的义务与责任吧?我在遇到重大事情时,越是谈生意合同,头脑越能清晰。”罗修提议谈一谈他们之间的合作细则。
朱丹闻言点点头:“我也是如此。”她没有料到世上还有一个人,会在合同条款当中得到放松。
那些合同中写的明明白白的约定,每一个字都能让人心里踏实;至少,比起那些口头上的一些承诺更可信——朱丹在上一世和林立诚离婚后,就不再相信什么承诺了。
合同,更能让她感受到什么叫做安全感。
路,就在两个人争论各自的权益中飞快的后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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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茶杯在地面粉身碎骨,碎掉的瓷片四处飞溅,不少都划过了人的胳膊,当即就见了血;但是却没有人敢动一动,任由那些锋利如刀片的碎瓷片割伤自己。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都不知会我一声,就派出了人去!你们这么能干,还回来做什么,啊?!你们自己去做事就好了,还用得着我吗?翅膀都硬了嘛,自己做主就成。”
尖锐的如同一个女子在尖叫,但事实上说话的却是一个平头男人。
男人的脸色泛着不健康的白色,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生气而泛着乌色;他手边茶几上的杯子,此时已经不见了。
胖子躲的最远,所以并没有伤到,伤的最重的人,头上还包着绷带——如果罗修在这里,就能认出包着头的男人,正是开车要撞朱丹的司机。
“哥,大哥,你不要生气嘛。他们也是想立功,就是心太急了些;再说,朱家的这个丫头,也实在是能坏事儿,因为她,再次去送药的人又被赶了出来。”胖子的声音不大,一边说话还一边看平头男子的脸色:
“兄弟们都认为,前面所有事情的不顺,都应该是这个丫头在做梗;你也说过,朱家也就这个丫头还有几分灵气,所以兄弟们想除掉了她,事情也就顺利了。”
“大哥,我知道他们心急了,但不如此做,就无法给朱思年用药。再不用药,朱思年就要醒了,那我们谋划了几年的好事儿,岂不是要落空?”
胖子的话音一落,平头男子猛的转过身来:“你们就不长脑子!除掉她,事情就闹大了,警方真的介入,那还有得玩儿吗?!”
他气的手指都颤成了一连串的虚影儿:“我都安排好了,哪怕朱家真有能力在,想要拦住我们用药也是不可能的!现在,你们、你们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这不是明白告诉朱家的人,有人要害他们吗?你们是怕朱家的人不够警觉,所以才好心弄出这么一场谋杀的戏来,提醒他们一声对吧?”
胖子闻言脸色一变,看一眼平头男人,带着明显的不相信:“大哥,你有法子能给朱思年用药?朱家在医院里有人,我们安排的人连朱思年的身边也近不了。”
“我也想到在朱思年的药里动手脚,可是朱家安排的那个医生盯的很紧,弄进去的药都给他挑了出来!医院都已经有点觉,有风声说要彻查用药混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