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烟道：“白大虎。”

“白大哥……”叶朱雀双手轻颤地接过玉石，仔细打量下，现其中另有奥妙。两块玉石中的青丝竟错乱复杂地组成了两个名字，那分别是她两个孩子的名字！

李一烟解释道：“魔界多有奇珍异宝，其中以暗红青羽秘玉为最。据说佩戴此玉者，可一生鸿运，并且百病不生。放眼整个魔界，也就鞠如天手上有几块。你分娩的第二天，消息传到军营。事后白大虎经多方打探，终于知晓魔界的西南之地偶产此玉，乃当地族群的无上至宝。他率领九百人跨越千里，屠杀了三个族群这才取得此玉。”

“玉虽得，但并不完全。我当时生气的很，差点就让花鹰处决了他，而他不仅没跑，还求我让花鹰改变玉内青丝的纹路。我想都没想，一脚把他踢了出去。决战前他又来找我，什么都没说，把这两块玉交给我就走了。玉里的名字是我回到帝都后，让花鹰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才算完成，也算是弥补了他生前的遗憾。”

叶朱雀听到一半就抱着玉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是叶挺风从茫茫雪地里捡来的，除了叶老爹就再没有亲人，她之所以披麻也就只是为一个人。

李一烟轻声道：“叶小姐，请节哀。”

她不会劝人，也不知该说什么。

李丰道：“小麻雀，死生不能复生，你就……”

叶朱雀抬头瞪了他一眼，嗔道：“喝完了茶，就赶紧走。”

李丰一囧，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两人被赶出门后，李一烟抿嘴笑道：“我本以为自己的嘴够笨了，没想到哥哥比我还不会劝人。”

李丰一脸不解，道：“我没说错啊，不就是人死不能复生吗？”

李一烟道：“人是死了，还用哥哥再说一遍吗？”

李丰这才恍然。

她抬头看向远处，目光深邃。

远处是山，是云，云里又是否住着那八十万亡灵？

她苍白的脸上，与先前在帝都时相比明显要好了许多。这三天待在静龙佛寺，每日听木鱼闻诵经，倒不曾想心里竟真的轻松了许多。

“当初我接管国安特勤六处时，很多人都好奇我为何还要重用残忍无道的白大虎。世间最难懂的是人心，而人心亦有善恶。在外人眼里白大虎坏透了，没人不恨他。但我用人不讲善恶，只讲是否可用。白大虎虽坏，但他对叶挺风却一生忠心耿耿，对叶朱雀更亲如兄妹，这就是我用他的原因。”

李丰道：“白大虎虽不讨我喜欢，但他对小麻雀的至真至情确实令我佩服。”

“确实不易。”李一烟缓缓伸了个懒腰，笑道：“静龙佛寺的一百三十二名和尚此时应该已进入黄泉国，魔界的事情也基本走上正轨，我是时候该歇歇了。”

她抬手一指，道：“哥，我就住在那里好了。”

李丰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那里……

可是陈潇瞳的隔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