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副市长环顾台下那些企业管理者：“刚刚跟区委干部谈起，赚钱是才华省钱是美德，在座的各位既不会开源也不会节流，那就是无才又无德，凭什么坐在企业的领导岗位上？因为你能吃能喝能败家么？那么多的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养着你，还不如养一头猪可以过年杀了吃肉！”

全场安静的过分，跟陈怡妃一起坐在主席台下角落里的吴刚，听的目瞪口呆。感情自己的老板说话这么毒舌啊，他一边整理讲话内容，一边连连摇头。旁边陈怡妃凑过来一看，被吴刚打字速度惊呆了，居然跟台上的邓某人讲话完全同步。

女人向吴刚竖起大拇指，后者一呲牙，当初能为主要领导当秘书，可不是凭借裙带关系。说起打字吴刚是专业水准，曾经帮学校转录电子文档来着，把数亿的文字转化为电子文档，让他锻炼出强大的手速。

他的手速让身为记者的陈怡妃都汗颜，人家记录的文档足够精致，甚至可以充当新闻稿了！吴刚不会知道，他的记录文档已经被美女记者惦记上了，现在陈怡妃已经放弃记录专心倾听。

原本对这位出身草莽的副市长，一位初中肄业生的副市长，陈怡妃还是很有点鄙视的。现在才现，这位展现出来的才华，绝非初中肄业生那么简单的，难道是自己获得的资料有误？

台上邓华不管别人怎么想：“我看过上年度正东区工业总产值，这么多规模企业加在一起，还不如侨州市一个私企呢，然后你们的三公支出又如何？你们的治下各种浪费严重，企业多年没有技术研，很多企业还在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生产技术，没有人才还是没有资金？”

已经新世纪2003年年初了，还在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生产技术，这一点的确是硬伤！没错国家向南方调拨资源不假，但是企业内部没有研动力，没有进取心也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我了解到的情况是，上溯十五年，在长达十年时间内，国内著名大学毕业生来群英市，九成选择进入各位领导的企业。这些华夏的精英，在企业内却都变成了混吃等死的庸才，一个个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根本没有任何创新，是他们的智商蜕化？还是企业经营管理出了问题？”

都说体制问题，但是体制带来最大的危害是什么？这一点陈怡妃还是做过调研的，是在国有和集体企业内部，缺少足够的竞争机制，缺少奖勤罚懒的措施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多干少干一个样，干得多错的多，有了技术创新奖金大家分，一旦出了问题一个人背锅。但是搞创新研哪里那么简单啊，一旦出了问题就成为全民攻讧的目标，就像前世的那位教授，被无数人诟病。

与其承担那样巨大的风险，还得不到更多的好处，大家还不如都一样混日子呢，何必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东北的国有和集体企业才会日渐落末，所以这里才会埋没人才而不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