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小糖糖,不许和外公狼狈为奸!”姜暮烟攥着手机,娇糯地抗议。
还抡起拳头砸在他胸膛上表示她的愤怒。
唐翰年抓住她的一双纤细的手,放纵一笑,“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那么没道理的男人?我可是一国之君!行事比任何人都的谨慎几分!”
“我不信!”
“你又为什么不信我的话?”
“要我信你的话,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当年你为什么明明有未婚妻还来招惹我?”
“你这个女人到如今还在跟我计较那件事!”唐翰年越是想忽略,女人像是能洞察一切的‘敌人’,非要提及这件事。
姜暮烟嘟囔着唇,“你说,那个未婚妻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不敢让她来见我?”
“暮烟,我真的不想再提及——你要是想骂就骂我吧,好吗?”男人近乎抓狂的祈求道。
“我才没那么无趣,骂人?OH!NO!”
“我保证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
嘴角噙着笑意,怼了一句“我要是信了你们男人的话,那我真会被你坑死。”
唐翰年凝视她,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话锋一转,“看来汉朝集团也不会真有事!既然外公说让他们等一晚上,说明明天就会放行。”
“你听出来啦?”
两人手拉着手在日式茶桌前盘腿而坐。
“嗯,外公也不是真想为难他们,所以我们也不能误会了外公。”
“还有——”唐翰年指着她的小鼻尖正色道:“以后不许说我和外公是一伙儿的啊。”
“明明就是!”
唐翰年邪佞一笑,拿起茶壶开始煮茶时,眼眸遮不住得意的喜色。
“你笑什么?”
“没。”
“屁!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会这么鬼鬼祟祟的笑,说明他心里有事情。
“真的没有,我就是想起了老爷子以前老是隔三差五的找借口来御宁府,看望银河,陪他玩儿,还给他买各种玩具。”
唐翰年心里其实乐呵呵的是,明年的汉朝集团肯定会翻倍纳税。
但是他只是在心底乐一乐。
反正他一向只坐收渔翁之利。
“啊?外公经常来御宁府?”
“对啊,他每次来都会说:顺路进来看看,或是经过御宁府时又想起来瞧一眼银河——”
“啊!”
“所以每次来呢,银河也非常喜欢他,老爷子抱着他,叫他读书,给他讲故事……还有一次啊,老爷子讲着讲着,抱着银河睡着了。”
“睡着了?”
“嗯,那天也是个夏季的午后,大人孩子都犯困。老爷子的故事像是催眠曲一样,银河小小的身板儿窝在老爷子怀里,是那么祥和……”
唐翰年回忆到此,不禁泪目。
他蓦地抬眸,对面的女人亦是泪迹斑斑。
“暮烟,你哭了?”
“不是,我是被外公感动了。他一直不允许我打掉孩子,说无论如何,孩子都是宫家的血脉。”姜暮烟抹着泪,语带着哭腔。
“对!外公真是个好男人。”
这句话是真心的。
唐翰年从不认真评价一个男人。尤其是跟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男人。
但是宫曜翼这个人不同,他不仅挽救了他儿子的性命,还在孩子面前做了很好的榜样,时时惦记着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