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回到自己屋里歇下,随口和最倚重的耿嬷嬷道:“你说这个司徒姝,就没个安分的时候。”
耿嬷嬷拿了美人锤亲自给她敲腿,“王妃,您太善了。人善被人欺啊!她要去疫区,早为什么不说?偏挑那个时候让您为难。您要是放她去了,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回头说受您指派,她可就成了代表王府出面慰问。她会大刷一把名声不说,回头她再出头再打您的旗号就令人信服了。那之后,您这个正妃的存在感可就弱了。”
叶氏坐起来,“她、她还真是走一步看三步啊!幸好……呃,也不是幸好,司徒震那孩子不讨厌,我也不是盼着他病。”
耿嬷嬷道:“您真以为是巧合啊?多半是郡主搞的鬼。王妃,郡主因为各种缘故巴不得您坐稳这个位置。她一定会全力帮您的。这是您最大的优势!”
次日叶氏给书房送吃的来,就问明净这事儿。
明净道:“真是我出手,才不会这么干。我肯定会让人告诉您一套说辞,压得司徒姝不得不乖乖回来。让她明白一下上下尊卑。但她之前隐瞒得很好,而且我也顾不上关注她,所以她想去疫区的事我不知道。这事儿,您问无衣吧。”
叶氏瞠目,“无衣干的?”
“司徒震担心他二姐去疫区会出事儿,说给无衣听了。他俩就合计着去小哥哥屋里找了点泻药吃,还压着舌根催吐,弄出上吐下泻的症状来。”
“你家无衣可真是人小鬼大。”
明净道:“他爹已经训他了,说他实在是胆大包天,也不怕捅出大篓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