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荆山听明净说完静默了一会儿,然后轻笑一声道:“这本来就是咱们一家子的事啊。万一事败,你跟孩子们肯定是要被连累的。而且,你这么能干,要是就把你关在后院,那不是暴殄天物么?”
“我还可以做很多事。譬如收养像糕糕这样的中层将领遗孤,关怀福利院里的伤残老兵、将士遗孤,搞搞夫人外交......”
“既然你也有心出分力,那干嘛要把自己的才具浪费了?你不管,这一大摊子我交给谁啊?既然你喜欢,那就管着。你是我的枕边人,分享我的荣耀,也与我一同承担失败。我连你都信不过,那还去信谁?同理,你也该信我才是。反正都是开夫妻店,自然是要胼手砥足一起出力才是。你将来的话语权,不是我给你的,是你自己凭本事拿取的。我像是容不得自己媳妇儿能干的人么?”
明净笑道:“你如今大方,将来可莫要后悔。我并非以退为进,而是你之前的做法让我觉得你过于看重利益。不想自己辛苦一世,却为人做嫁。”真有那一天,她肯定会动用所有的力量把对手kao掉。如果眼前之人背弃了誓约,她会逼他让位给一一,不管届时他是不是心愿得偿了。然后,大家就各过各的吧。
凌荆山摇头笑笑,“以后这份家业无论大小,自然都是传给一一的。这一点我脑子再清醒没有了。我答应你的事,不会改变。咱们这才起步呢,成与不成五五之数都没有。媳妇儿你想得也真是太长远了。”
凌荆山拥着明净回正房去,明净道:“你要不要午睡?”
“你这是邀请我?”凌荆山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
明净拍他一下,“单纯的午睡。”
“不了,如果是不单纯的午睡,我还能留下来。我没有午睡的习惯,你自个睡吧。不过你好像才起了一个多时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