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这里也在听紫竹念教材,紫竹念着念着就停了下来,“夫人,比较血腥的就不念了吧。”
“没事儿,身为凌荆山的儿女,哪能不面对血腥?就好像一一,出娘胎第一天就见识了。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机会长见识呢。就当胎教了!你说是不是啊,一一?”明净伸手摸摸旁边小凳子上一一的头。
因为紫竹边读边解说,譬如一个少年因为他后娘毒杀了他爹,所以把他后娘杀了这样的故事他还是能听懂的。当下催促紫竹,“快点!”他懂后娘呢,他爹小时候就被后娘欺负、陷害。
紫竹还是略去了后母死相的描述,只说了是被毒杀。
一一就看着他,满脸的‘然后呢?’
“断案的官员说后母是少年的母亲,是因为他是少年父亲的妻子。但既然她杀夫,就不再是妻子更不再是母亲。所以此案不该定为杀母案。那性质就没那么严重,只是为父报仇而已。不必斩,流徙十五年足矣!”紫竹说完又用浅显易懂的话说给一一听,一一很认真的听着,也不知道到底懂了几成。
明净道:“这道题可以留在教材上,但是出题不要出。倒不是因为有争议,我觉得这案子断得很好。但因为和凌大哥的身世颇为相似,估计很多人会认为这是必考题,加倍费心备考。我偏不考类似的题目。查一下这个官员还在不在西北,在的话等考完了叫他来见我。”这样的人即使书面成绩不达标,也是可以留用的。大不了调到专管刑狱的地方。
“是。”紫竹把这件事记了下来,预备回去就办。
说话间小四从外面进来,他刚把新印好的教材交托给一个家将,快马加鞭给大姐送去了。这样,姐夫可以比其他人提前三天看到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