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急于和明净把名分先定下来。他很快就要回军营了,不能守在她身边。不能把她身边那些潜在情敌都清理了,更不能保证还没定性的小丫头许久不见他,会不会转了心思。
他原本日子都看好了,七日后就是黄道吉日,就让三叔公登门去提亲。聘礼他已出飞鸽传书,托散布各地的至交好友帮着置办。三书六礼的流程需要时间,那些东西虽然难得,他难得舍下一回脸开口,那些家伙肯定也能给他置办齐了。婚礼的准备越慎重,聘礼越丰厚,就代表了婆家越看重。他怎么可能舍得让他的小姑娘受这个委屈,过门冲喜?
里头躺着的虽然是他的亲老子,但情分早就没了。而且他今天落到这步田地,说白了也是当年喜新厌旧的报应。当年他娘重病卧床,老头子就和柳氏勾搭成奸,害得他娘早逝。其后种种更是应了有后娘就有后老子这句话。
就是老头子如今被气病又中风,这也全是柳氏母子的锅。凭什么让他的小姑娘来填坑?他是不是对眼前这几个老头子太客气了?当年他出事也没见他们维护过半句。之前老二想陷害他,他们也想把他再度赶出家门来着。
他沉下脸道:“这件事不要再提了,爹这个样子,我没有那个心思。而且,我也不信冲喜。”这几个老家伙的心思也不难猜。明净如果是作为冲洗娘子进门,以后当家主母的位置未必能坐得稳。看老头子的样子,怕是也冲不好。那样,他离开之后,他们怕就要将她拿捏住了。
当然,以明净的性子肯定不会被他们拿捏住的。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