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的又坐了一会儿,明净看天色不早预备要下山了。
“凌大哥,我下山了。”她打了招呼拿起坐垫预备放回去。小茅屋内已经基本恢复原貌,也没锁,就这么敞着。不过因为过往猎户知道屋主回来了,就是之前带人剿匪的凌大人,便没人敢再轻易进去歇脚了。会进去的除了凌荆山,也就是明净了。明净有时候练完武看天色还早,还会拿木盆端水进去,拧了毛巾四下打扫一番。甚至这个素雅的坐垫,都是她带上山来搁里头的。
待她放好坐垫再出来,凌荆山道:“明净,有个事想拜托你。”
“嗯,凌大哥你说。”
“我上次回来看到义父的坟茔荒草丛生。如果我离开了,想麻烦你照看一下。”
明净点头,“没问题,既然我现在找得到了,便会时常过去看看。”凌老爷让人给那个老兵重修了坟茔不假,但多半只是做做样子。时日长了,未必会记得让人来打理。其实也不复杂,就用镰刀把那些杂草割掉就好。
两人正说着呢,就看到赵荨气喘吁吁的上来了。明净看他在十来步外站定,两手撑在膝盖上喘气,忙反手指了指鼻子,“赵大哥,找我?”应该是找她,要是凌老爷那里有状况,凌家多得是人能上山来向凌荆山报信,不用他这个主治大夫出马。
平常赵荨都是下午来给便宜爹复诊,这会儿找来肯定有急事。明净不待他回答,赶紧过去打开小竹筒倒了一杯水到竹筒盖里递过去,“先喝一口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