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先生这几日可好?”走在路上,赵郎中问道。他的医箱已经被明润接过去抱着了。
明净摇头,“不太好。昨天才被隔壁的三堂哥惊扰过两回。尤其晚上那次,睡都睡着又被惊醒。”
赵郎中沉下脸,“这怎么能行呢?你那个三堂哥怎么回事?”
明净把这几日生的事没添油也没加醋的说了一下。赵郎中听到封家大房那些行径心头冷笑。明净摔破头的事他知道,他在她受伤次日上门给先生复诊就听桂嫂说了。那个三郎,这回又把桂嫂推倒了。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明润道:“三郎的确非常不像话,里正三爷爷罚他跪在晒谷广场思过我觉得都不够。”要是他多说一句,也不会害得整个封家的爷们被人打了。而且这件事会不会有后续还真的不好说。尤其杜家就是贾家的姻亲,封家还有人是杜家的佃户呢。三郎这回可真是把人坑惨了。
赵郎中点头,“说得没错。”
说话间已经到停车的地方了,牛车很简陋,跟从前请赵郎中出诊的马车、轿子根本没得比。明润十分赧然,“赵郎中,委屈您了。”
赵郎中不在意的爬上去,“没事,我也是苦出身。明净就知道,以前冬天要不是先生给我买鞋,我连一双冬鞋都穿不上。”
明润恍然,原来是这样的师生关系。那就怪不得赵郎中对九堂叔的病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