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很嘈杂,音乐声更是震耳欲聋,除了简曼溪,谁也没有听见程沁失控的喊叫声。
不过简曼溪却是怔愣在了原地,错愕的望着她,“你说什么!阿彪不是赫少的保镖吗?好端端的怎么会坠机了呢?”
“目前都没搜寻到下落,他和赫少一起……”说到这儿,醉酒的程沁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抓着酒瓶就咕咚咕咚的灌着酒。
“一起怎么了?”简曼溪抓着程沁的手臂就开始追问,“你说清楚啊,到底怎么了啊!程沁!”简曼溪的样子看上去无比的关心,谁都不知道其实她包藏祸心、心怀鬼胎。
“坠机!你听不懂我刚才说的吗!你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什么还要问我!”程沁一脸痛苦,甩开简曼溪的手,抓着酒瓶又是一阵灌酒,她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滑落,难以抑制。
“这是什么时候生的事情?”简曼溪隐藏着嘴角的笑意,佯装着一脸担忧的询问着,“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家都瞒着,瞒着安颜,瞒着好多好多的人……可是瞒着有什么用呢,赫少和阿彪依然没有消息,那个飞机上的所有人都没有消息,都没有……”程沁的声音在颤抖,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她现在就是一个
酩酊大醉的酒鬼,靠在着玻璃墙面上烂醉如泥。
“在哪里坠机的?是在N市吗?”简曼溪抓着程沁又是一阵问。“在N市附近的海域……”程沁说到这儿,更像是了疯似的不停的灌酒,“我还有什么心思上班,医院的每一个角落,都像是有他的身影……他那强壮的身躯虽然和医院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着强烈的违和感,
可是我已经看习惯了……忽然,这个人就这么不见了,不见了。”
简曼溪望着伤心欲绝的程沁,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照道理说酒鬼的话是不可信的,可是看着往日里那个做事干练的程沁如此悲恸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假消息。
“程沁,你不能再喝了!”简曼溪假模假样的阻止着程沁,随后又开始套她的话,“你刚才说大家都瞒着?瞒着慕安颜?你的意思是,不仅仅是外界不知道,就连慕安颜都不知道?”
程沁点头,“是啊,她不知道,嗝……不能让她知道,不好,不好。”她已经醉的开始语无伦次了。“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她有这个权利知道,而且她现在可是公认的赫少奶奶,赫家的当家主母,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应该第一时间站出来处理吧?”简曼溪坐在了程沁的对面,望着如此烂醉的程沁,轻松的
套着她的话。
“不,不能让她知道!不可以,不可以让她知道的哦!”说着,程沁看着简曼溪,朝着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你不要说出去哦,不要告诉别人,嗝……”简曼溪看着程沁,趁着她灌酒的时候,她的嘴角有着难以掩饰的笑,不过很快,她的表情又变得沉重起来,不停的叹着气,“好端端的怎么会生这样的事情呢?我也是喜欢过赫少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这心里也是很难受。程沁,你此时此刻的心情,我是感同身受的,但我想,慕安颜是有知晓的权力的,你们这样瞒着她,又能隐瞒多久呢?”
“不可以,起码,起码现在不能让她知道,她怀,怀孕,又,又马上要手术,她不能知道的,怎么能让她知道?不能,不能的……”程沁越的语无伦次,她早已醉的不知东南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