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十几天。

白小瓷自从手术醒来后找宝宝时说过话，就再也没有开口过。

除了进食和睡觉，其他时候她睁着眼都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优寒很担心，可是不管他怎么问，她嘴里都没一个字，只是偶尔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他一眼，这一看，优寒一颗心更是悬到了天际。

每时每刻他都要担心她会不会趁他不注意再次溜走，他连睡觉都是不安稳的。

直到出院的前一天，白小瓷从保温房看完宝宝出来，站在病房望了很久的窗外，突然静静地开口：“以后，你会嫌弃我丑么？”

白小扬一事，白小瓷早已经放下。可是她的脸，仍旧是她心里的一个死结。

“傻瓜。”简单的一个问题，优寒却已然听到了希望。他激动地握住白小瓷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我知道这世上漂亮的女人多如尘沙，可是我只要你一人。你相信我，小瓷。”

“真的吗……”

白小瓷的声音渐渐低了。

她将目光从窗外收回，低垂着眸眼，像是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挣扎，两分钟后，她缓缓地抬起头。

“再过多少年，我不但丑还会变老，优寒，你想清楚了。如果选了我，以后，你想后悔都没有用了。”

那对漆黑的眸子里平静极了，这话也正是白小瓷内心深处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

孩子出生前，她还死守着心里最后一道底线，觉得他是不能被原谅的。可是住院的这段时日，她突然舍不得了，舍不得那两个孩子，舍不得然然，看到他每天像个佣人一样为她忙前忙后，她开始也有些舍不得他。

“你会变老，我也会变老。”优寒给她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他深情的面上没有一丝犹豫，“而我这一生，只会爱你一个人。我这一生，唯一后悔的便是在那时认错了人，伤害了你。

小瓷，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么，我爱你，小瓷，这辈子，只会爱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后半辈子去弥补过去的债，好不好？”

不知不觉眼眶悄悄红了红，白小瓷吸了吸鼻子，好一会过去，她悠然抬起了手，轻轻抚上优寒俊逸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