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大仇深也好,气愤吼人也罢,这阎魔必然是知道酒儿的存在并且还会多加关注,不过他怎么没有回来,难道荒君还有别的想法,白少轻奇怪这件事,也就直接问了出来,不过也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
湖仙耸肩:“我也不知道啊,现在荒君的想法,谁都猜不准。”眼神移到外面的空间,“他现在想干什么,估计谁都不知道。”
白少轻大概也想到荒君平日的作风,觉得这样好像更符合一些他的个性。
影郎:“其实荒君最近在干的事,我有知道一点。”小心翼翼的开口,看着几人的脸色,最主要看的还是湖仙的脸色,大概是想将功赎罪。
湖仙也确实被影郎说的话,吸引了目光,似笑非笑的看向影郎:“哦,是么?”但是这语气好像又不是多高兴的样子,“那我之前与你说话的时候,你干嘛不说!”让白少轻他们看一场笑话,真的很有意思么?
“你不是没问么,我也刚才想起来的。”影郎个性确实,你不问,他绝对想不到说。
湖仙也只能深吸一口气,然后:“那你现在说吧,荒君到底想干什么?”
“我猜大概是毁灭世界的规则。”其实影郎知道也是个笼统,他也是听得墙根得来的消息。那时荒君正在与幽香谈话,说是谈话倒不如说是荒君自说自话,幽香从头至尾没有应话。
白少轻不大明白这毁灭世界规则是什么意思,荒君最早之前不是说的,毁灭世界么?
湖仙:“仔细说清楚。”显然他也没听明白。
影郎便直接将那时听到的重复了一下,荒君的原话大概是——神占据高位已久,魔人人喊打,不过是神行事道貌岸然,就该这样对我们么?我倒是觉得该换换规则了,神该尝尝人人喊打的位置。
说到底还是想要将神拉下神界,为魔正名,但是阎魔这样的魔确实该人人喊打,虽然先天之神确实道貌岸然,说到底没有完全圣主的神,也没有完全败坏的魔。
对于荒君的行为,白少轻表示,神仙打架他不参与。拉着酒儿:“既然我已知道不会有事,那么我便与酒儿先回去了。”至于阎魔和荒君他们,白少轻表示管不了,懒得管。
湖仙见他们要离开,点了点头:“快些带酒儿回去吧,也快些让他修魔,最好等到阎魔回来已经成为一个他都动不了的魔修。”
这个希望还是很远大的,白少轻也只是听过笑了笑,就过去了。
白少轻和酒儿都走了,湖仙撑着下巴,看着影郎,看着影郎 委屈巴巴的坐在那边到底还是笑了笑,无话可说:“罢了,也没指望你多有心机。”如果影郎精的跟个狐狸一样,他也应该不会这么宠着他了。
影郎:“嘿嘿。”
回到房间的白少轻,将酒儿摆正了让他坐在位置上,然后自己看着他:“怎么办,我下不了手。”虽然知道毁了金丹对酒儿无事,但是毁了金丹,可是毁了剑修的大半辈子修为,就算酒儿现在年纪小,但是听说毁金丹也是极疼的,自己怎么也是动不了这个手。
酒儿倒是不怕的还安慰白少轻:“要不让湖仙来?”反正他也是个术修,应该知道怎么毁了金丹,而且应该没有自家师傅这么不忍的下手。
“不了,还是我来吧。”还是不麻烦湖仙了,而且自己莫名的觉得这件事还是自己亲历而为的好。但是手握成拳,也没有敢向酒儿动手。
酒儿伸出手,将白少轻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然后仰起头看向他,嘴角扬起:“要不,明日再说。”自家师傅可能心里那关还是没有过去。
“好!”此提议极得他的心意,“那我们还是明日再说吧,明日,我绝对可以了。”根本就是给自己洗脑的程度了,但是酒儿也只能无奈一笑,然后看着自家师傅好像很忙的在屋里转悠。
酒儿:“其实,毁金丹没什么的……”
白少轻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可是,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再让我缓缓,这一下下去,你就真的是个魔修了。就算知道没什么差别,不过是修行方式不一样了,但是我怎么就是觉得那里不对劲呢。”大概还是算心里那关过不去吧。
酒儿慢慢起身,然后走进他的身边:“我即使修了魔修,我也会使剑,在昆仑派你教我的那些剑法,我不会弃之。”这大概是酒儿觉得自己最能安慰白少轻的事情了。
白少轻听到这话,不可否认的是心间一暖。魔修是可以自己选择武器的,就像幽香的鞭子,荒君的扇子,酒儿如果真的选择用剑的话,大概会是开天辟地第一魔修了。不过,深得他的心意:“你说得。”以后要是后悔,也没回头路了。
酒儿点头:“自然是我说的。”
白少轻轻轻拍一拍酒儿肩膀:“有志向,不过这金丹还是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