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的安市一号地铁站里,站满或坐满了上班一族。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规律,成了大都市最常见的生活节奏。
地铁车厢里的人群看似热闹,实则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人与人之间横隔着一抹淡淡的冷漠与距离。
但是,今天地铁里某节车厢的情况,与往常有点不同。
“年轻人,你长得可真俊啊。”某坐在座位上的大妈对面前站着的,称赞着面前站着的,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满是鱼尾纹的眼睛,闪烁着如少女般痴情的眼神。
“帅哥,你长期坐这条地铁线上班的吗?以前好像没怎么见过你。”一身办公室制服的某白少女白领满是好奇,但也同样掩饰不住那浓浓的喜欢之情。
这男人长得非常好看,还一身名牌的,应了那句话:只是看一眼就能怀孕。
“喂,帅哥,你手机号码多少?”另外一个女的更加大胆,一脸的‘我想跟你生猴子’的神情,直接掏了手机出来:“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其它人,接下来的一幕,就是各种年龄段的女人用各种方式问着某个男人要联系方式。
而万花丛中的那点‘绿’的司徒东却是理也不理,一身雪白西装,清洌的眼眸,还有那不时的看一眼手上戴着的限量版劳力士表,都无不透着高冷疏远的信号。
今天是司徒东回国的第七天,刚回国时就接到了安市科学研究院院长陈树深,陈院的邀请,于今天早上九点,出席科学院的学术讨论会。
陈院是他的恩师,陈院开了口,他是肯定会去的。
他有车,原本打算直接开车到科学院的。
至昨天为止,他计划着早上八点出门,按十五分钟车司徒来说,八点十五分应该到达科学院。
问题八点是时值上班高峰,车来车往,而且从他所在的A级别墅区到达科学院,途中要经过十个十字路口。
按着每个十字路口上的红绿灯停留两分钟来看,那得二十分钟时间。
他要在八点四十五分时抵达科学院,所以他有二十分钟时间行车。从他家到科学院要十五分钟路司徒,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交通事故,或者遭遇什么碰瓷事件,那五分钟内是绝对解决不了的。
而他又不想在八点前出门。
所以,经过慎重考虑,有什么交通工具是最保险,最不会出现意外而又能准时抵达的?答案就是地铁。
面对着越来越多女人的‘围攻’,司徒东最是高冷面瘫也有点不知所措了。
老实说,二十多年来,这是他第二次搭乘地铁。
地铁人流很多,人一多,那就意味着尘螨,病毒也多。
他极度讨厌这样的环境。
四周围着他的女人从最初阮语的你来我往,逐渐变成争吵,甚至开始出现初级肢体碰撞。
场面有点混乱,让司徒东感觉不可思议的竟然有人‘趁乱揩油’,某双手好像在背后摸了他一把!
司徒东了一跳,他是个男的,有人想揩男人的‘油’?
司徒东脸色一冷,凌厉的眼神往四周人群里一扫,把公文包挡在了身后……
物欲横流,不像样子!
正当司徒东审视着哪个是最有可能揩他油的人,这时他身后站着的某个人突然急急忙忙的走开。
这人戴着鸭舌帽,穿着一件风衣,低头着,好像要将全身都裹在里面似的,司徒东微微皱眉,总感觉这人很古怪。
“停一下!”
就在这时,一把清澈的女声响了起来,一双手拦了过来。
正正挡在刚才那个要离开的人面前。
女人慢慢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向司徒东:“先生,你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不见东西?”
女人约莫二十多岁,没有时髦的打扮,穿着也不像上班族。一袭清绿的连衣裙,斜挂着一个手工小包,长飘飘的,虽然不是十分漂亮,却婉如一股清流,让人眼前一亮!
愣神一秒后,司徒东立刻明白女人话里的提示,他急忙检查着身上的物件——
“手机不见了!”他低呼了一声。
阮素雅挑了挑眉,转头对‘鸭舌帽’说:“将那位先生的手机还给他。”
鸭舌帽不耐烦的挥开挡在他面前的纤纤玉手:“神经病!”
阮素雅直接一把抓着男人的手:“别以为戴了口罩就没人知道你是谁!手机留下,不然报警!”
鸭舌帽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女人,找死是吧?!”
一声警告,鸭舌帽将刀子拿了出来,抵在阮素雅腰间:“再多管闲事,要你的命!”
阮素雅脸色一沉:“收回你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