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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况昌才才惊颤颤的问道:“西平兄,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昌才兄觉得我会拿这事情开玩笑吗?我也觉得是做梦一场,那少年竟然有如此高的修为,当时我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况西平一脸苦涩的回道。
这话落下,况昌才只觉得口干舌燥,脖子上更飕凉飕凉的。
燕山国在七国之中势力并不大,无法和商天国这样的强国相比,因此即使是三将门这样的宗派灵窍境强者也并不多,因此更显稀罕宝贵,地位崇高。
而惹上一个灵窍境强者的后果自是可想而知,那是睡觉都睡不安稳的事情。
想想当初他和少年见面时,肆意叱呵,显尽轻蔑,若是对方当时起了杀心,他焉有命哉?
以少年的实力,足可以将所有知情者全部斩杀,到时候自己只有冤死的份。
想到这里,他便双脚免不了一颤,背上直是冷汗直冒。
“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究竟是位少年人,还是哪门哪派的前辈人物?”况昌才擦着冷汗问道。
况西平摇摇头道;“此事不得而知,他对付腐骨教的人也就是一跺脚而已,穷我之眼力也难看出他所属何门何派啊。再说了,无论是哪一类,都不是你我能惹得上的。”
“真是倒霉透顶,明明有这样的修为居然去住普通房,还和支宗的人打得火热,若非如此我哪能看走眼?”况昌才头疼的拍着脑门。
另一边,况武通则焦头烂额的说道:“真是大事不好啊,虽然擒下了一个护法,但还有个魔头在船上。若那魔头狗急跳墙,杀到这里来那就麻烦了。”
况昌才脸色骤地一变,说道:“他该不会如此大胆吧?”
况武通一脸担忧道:“昌才兄,他可是一个大魔头啊,曾经制造多少起灭门惨案,手段狠毒之极。此魔头久未出山,如今出来还不掀起腥风血雨?”
“咱们掌握着掌舵室和动力室,他岂敢强行夺船?”况西平摇摇头道。
况武通却道:“对方有着九峰门的地图,而九峰门中藏有造船秘法。只要我们停靠在黑礁岛,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夺船了。即使我们破坏了两室,一旦他获得了造船秘法,便可以令船重生呐。”
况西平这才现不妙,连忙朝况昌才问道:“昌才兄,这该如何是好?”
况昌才直在厅里跺着步子,那眉头越皱越深。
“看来只有找这位前辈帮忙了……”况西平深思一阵道。
“这……”况昌才脸一变。
“昌才兄,事到如今咱们不得不低头啊,若天铭号被夺,咱们三将门三千人马只怕都要葬身九重河,更重要的是宗门颜面何存?在这船上,有实力和凌东浪一战的就只有他。”况西平语重心长的说道。
况昌才听得长叹一声,艰难的点了点头。
另一边,李默和况山明等人已回到住所区,随行的还有在甲板上等待的苏雁三女。
“关于我的事情,还希望诸位能够保密。”李默说道。
“当然,我们必定守口如瓶,不会让他人来打扰前辈清修。”况山明连忙说道。
说罢,众支宗玄师皆行礼拜退而去。
一走远了,又不免出啧啧惊奇之声,最为激动的自是况山明了,没想到荒野之中一次投宿,竟然能够和一位灵窍境强者攀上关系。
到了灵窍境这个境界,无论出身如何,任何宗派都会给三分面子,别说三将门,即使燕皇门也不例外,因为一个灵窍境强者对于任何宗派而言都是宝贵的财富和绝对实力的象征。
若得其指点,修为又何愁不突飞猛进。
听得李默将事情说罢,三女都吃了一惊。
“这凌东浪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听说每天都要食人心,喝人血,修炼的也是至邪至毒的工夫,稳坐腐骨教的第二把交椅。据说他在三十年前就进入了灵窍境,后来一直闭关不出,没想到竟在这船上。”宋舒瑶蹙眉说道。
“那默大哥对上这魔头,究竟有几分胜算?”
苏雁连忙问道。
“当然是默师哥大胜!”柳凝璇在一边应道。
宋舒瑶轻轻一笑道:“雁儿不必担心,那魔头虽令人闻风丧胆,但我想以默兄的天才之资必能胜出。”
李默微微一笑,朝苏雁说道:“你放心吧,别的不说,我三命灵根可才耗一条命,还有两条命可用,任他再厉害也能把他折腾死。”
闲谈一阵后,李默进了屋,盘腿坐于榻上,闭目修炼起七杀苍龙斩。
虽然他嘴上说得轻松,但很清楚与凌东浪一战必是恶战,如能早一步修炼成幻刀式,当可大增胜算。
没修炼多久,却听有人用力的敲动了房门。
李默巍然不动,五感一放,屋外来人立刻映入眼中,敲门的那个蓄着大胡子的黑脸大汉,可不正是当初入船时公然敲诈的那船员况军么。
李默冷冷一笑,意念一动,门梢落下,房门缓缓开启。